這裡的男人向來是不會管這些事的。
你看賈璉,哪怕被戲稱為榮國府的內管事,府裡的事務也大都是王熙鳳在撐著,接送黛玉和建設大觀園時才描述了賈璉的作用。
隻是把這些和尤太太說也沒什麼意義,人人都隻能看到她大權在握。這於王熙鳳這種權利型人格來說,自然是千好萬好,寧願累垮身體也要展示自己管家的才能。
尤清之想,自己應該是利己型人格,要是這事對自己有利呢,那自然想方設法要做到;要是付出超過了回報,那就劃不來了。
尤太太並不算尤清之的知心人,她也就不會對尤太太說知心話。
歎道:“我是新媳婦進門,縱然掌了管家權,卻苦於沒有婆婆撐腰和教導,這裡經年的奴才,比外頭主子都擺譜些,日日盯著你,想抓你的把柄呢。”
尤太太哪想過這些,隻當尤清之誇大其詞,遂笑笑不說話。
尤清之不管尤太太信不信,岔開話題,說了幾句閒話。拿了兩匹綢子,兩盒內造的點心,並尤清之給兩個妹妹打的珠花,打發了回去。
送出門前又提醒道:“太太彆忘了差人送田契過來,我好和這府裡的一同賣了,價錢也高些,遲些可不候了。”
尤太太忙答應了,尤清之又說道:“這幾日我公公已派了人去打探租船的事,想必最遲下旬就要出發,太太和兩個妹妹行李都收拾好,再把伺候的人數也送個信來告訴我,我好安排船隻。”
尤太太笑道:“多虧你細心,我明兒就讓人來告訴你。”
送走了尤太太,也快到中午了。
賈蓉牽著惜春來了。
這兩天賈敬和賈珍都忙,雖然忙的內容不一樣,但是這兩個就成了“留守兒童”,隻能跟著尤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