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太太和兩個小姑娘哪裡聽過這些,先是一驚,然後紅了臉。
尤太太想解釋,賈珍哪裡肯聽,想起自己如今在這府裡眾人都不待見,就是從尤清之嫁進來開始,於是俞發說得過分。
婉之揚之也到了知一點事的年紀,知道賈珍口口聲聲都是對自己家的侮辱,抱著尤太太直哭,喊著要回京城去,回自己家去。
尤太太心一酸,也掉下淚來。
惜春本來還未清醒,被賈珍這麼一嚇,猛然醒過來。又見尤太太和兩個小姐姐都被哥哥罵哭了,在賈珍懷裡掙紮著要下來,又踢又咬。
香杏也慌了神,不知該先去抱惜春,還是先去安慰尤家母女。
鬨得大了,香杏趕緊拉住旁邊站著的一個小丫頭,讓她快去回奶奶。
賈珍衝動過後才意識到這事鬨大了。
趕緊哄了兩句惜春,放下跑了。
剛出去,就撞上了賈敬。
“跪下!”
賈珍當即跪下,想開口解釋:“父親,我……”
賈敬打斷他:“你閉嘴!你,那個丫頭,”賈敬指著跟出來的香杏道:“你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香杏低頭道:“回老爺,尤太太今日見姑娘身上的項鏈外頭少見,說拿去看一看,姑娘也同意了。不知大爺看到了什麼,衝進來就踢了凳子,還……”
“還什麼?”
“還說尤家是破落戶,仗著嫁進來一個姑奶奶,帶著全家人來打秋風。”
賈敬怒目瞪著賈珍,賈珍趕緊道:“誤會,父親,這是誤會啊!我以為她們搶了妹妹的項鏈,這才發怒的。”
“她們?”賈敬氣極反笑:“她們是誰?親家太太是你的嶽母,那兩個姑娘是你的妻妹!你不分青紅皂白侮辱人家,這時候說是誤會?”
尤太太聽到外頭的話,擦乾眼淚,走出來道:“見過親家老爺。”
賈敬忙讓人扶起,歉疚道:“今日實是對不住,我一定好好教訓他。”
“不必了不必了,”尤太太連忙推辭:“珍哥兒說得對,剛剛是誤會。也怪我,要不是我沒見過世麵,非要看那項鏈,否則珍哥兒也不會誤會。”
這話說得忒沒剛性,裡頭的揚之聽到了,想衝出去講理,被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