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清之便笑道:“還是太太寬容大量,我替大爺多謝您了。”
尤太太笑道:“不必不必。我聽說,賈老爺在眾人麵前說了,到了金陵就交給你二十萬兩銀子,代為賠罪?
我聽說這消息,唬了一跳。我們尤家是什麼台麵上的人,哪裡能受得住這麼大的賠禮。”
“是呀。”尤清之端起茶喝了一口。
尤太太見她不接自己的話,繼續說:“那二十萬兩銀子你是打算?”
尤清之看她一眼,回道:“這錢啊,剛好我應了老爺要開繡坊的事,如今正好都投進去。”
“這不好吧,”尤太太已經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到底賈老爺是說給尤家賠罪,這麼大姑娘自己就決定了?”
尤清之笑道:“您剛剛不是還說今日這事沒什麼要緊,這會子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婆子輕輕扯了下尤太太的袖子,尤太太甩開,生氣道:“我說大姑娘,你家珍哥兒給我們母女一頓排揎,人家賠了二十萬兩銀子,你一人獨吞,也太過了吧。”
尤清之不氣反笑,說道:“太太真是好打算,您可彆說出去叫人知道了。被賈府的大爺罵幾句能得這麼一大筆銀子,這世上的人還不排著隊來我們家找罵?
再說,太太,我把這錢交給你,你拿得住嗎。”
尤太太看著尤清之似笑非笑的表情,轉頭看了婆子一眼,那婆子搖搖頭,又向尤清之那頭努努嘴。
尤太太長呼了一口氣,勉強笑道:“這有什麼拿不住的,不是有你在嗎。大姑娘還能不管我們?”
“我勸太太還是彆打這錢的主意。你也彆把賈府裡的老爺大爺當成冤大頭,老爺把錢交給我,自然是有用意的。”
“那你倒是說說。”尤太太非要問個明白。
尤清之知曉尤太太雖然貪財,但又很畏懼權勢,於是問她:“太太以為老爺單是為了向我們賠罪,罰了大爺這許多錢?”
尤太太細想想,覺得除非賈老爺是個傻子,不然做不出這事來。
可是這事偏偏已經發生了,又怎麼說呢?
“那你說,賈老爺是個什麼意思?”尤太太問。
“一來,這是大爺的不是,老爺是想給他一個教訓;二來老爺讓我開繡坊,怕我手上拮據,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