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從那天以後,胡月對丫鬟婆子們的態度好了很多,隻有時罵幾句,不敢再動手。
尤清之見她老實了,也不再讓她每日過來請安。
這頭安穩了,莊子裡隻等著族人完工。
尤清之一時也閒了下來。
想著得閒幾日,帶著惜春玩玩,多在她院裡打幾樣新奇的玩具。
尤清之回憶了一下,畫了些滑滑梯、蹺蹺板之類的草圖,讓人去外頭打了送進來。
惜春正好散學回來,問她在做什麼?
尤清之拿著圖紙遞給她,道:“你自己瞧瞧,嫂嫂要給你院裡添的玩意兒。”
惜春看了看道:“怎麼玩呢?”
尤清之便又在畫上添了幾個小人兒,沒想到,惜春對那玩具不怎麼感興趣,倒學著尤清之畫起小人來。
尤清之一愣,自己怎麼就忘了這個。
四春的丫鬟,乃是琴棋書畫四個,應了四春各人的長處,而惜春對應的不正是畫嗎?
尤清之看她畫得起勁,笑道:“惜春喜歡畫畫?”
惜春頭也不抬,說道:“這是畫畫嗎?”
尤清之拿走她手上的筆,讓她認真看著自己。
“畫畫可不是這麼簡單的。工細樓台,人物草蟲,寫意山水,細細說起來,是一門大學問。你可想學不成呢?”
惜春想了想道:“我現在喜歡,未必將來也喜歡。”
尤清之笑道:“有什麼打緊,你自己喜歡最要緊,一樣不成,就換一樣。”
惜春點點頭,道:“我想學。”
“好,”尤清之親了她一口,道:“那嫂嫂就去給你尋個師父。”
嫂嫂突如其來的熱情,羞得惜春埋進了她的懷裡。
說乾就乾,尤清之當即就讓人去外頭打聽。
倒真碰上了一個合適的,一個叫馮誌行的秀才。
此人屢次不中,幸好有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