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七太爺、七太奶奶請安,給各位老爺太太們請安。”
七太奶奶笑道:“鸞秀姑娘快彆多禮,你家奶奶有什麼事,隻管吩咐家裡。”
鸞秀笑道:“奶奶這幾日翻看各家送的禮物,看到一張繡屏,愛得什麼似的,知道是三太奶奶這頭送的,讓我拿幾盒點心過來,多謝三太奶奶。”
七太奶奶笑道:“不值什麼,你們奶奶喜歡就好。”
鸞秀笑問:“可是貴府哪位奶奶的手藝?我家奶奶惦記得很呢,想找這位奶奶去說話。”
七太奶奶環視一圈,尷尬笑笑:“並不是自家繡的,是家裡從外頭買來的。”
“哦?是哪位繡娘的手藝?七太奶奶可知道?”
七太奶奶道:“外頭都說繡得好,家裡沒什麼拿得出手的,這才買的。……不知你家奶奶可否知道這金陵城的周夫人。”
“是她?”
“你知道?照我說,她名聲是差些,繡品可是一等一的,我們這些不識字的,看了也覺得好。”
鸞秀笑道:“七太奶奶說笑了,我們奶奶何嘗嫌棄過她的名聲,背後還說她可敬呢。”
“我說也是,”七太奶奶笑道:“都是些把書讀迂了的酸秀才,把人說得那般不堪。非得把自己正妻的身份丟了,給人家讓位才算好女人嗎。”
七太爺在一旁咳嗽兩聲。
七太奶奶道:“我是不是說多了?”
鸞秀笑道:“七太奶奶說得有道理,我們奶奶前些時日聽了周夫人的事,也這麼說呢。”
“我就知道,你們奶奶不是那種死板的人。”
七太爺又在一旁咳嗽,他兒子在一旁道:“爹,您彆是凍病了吧。要不我去給你請大夫?”
“請你個頭!我沒事。”
“哦。”
七太奶奶看這傻兒子都眼睛疼,連忙岔開話題道:“你家奶奶找繡這繡屏的人是為何事?”
鸞秀笑道:“這不是杏花莊那頭,那些姑娘都搬進去了。雖有幾位十分出色的繡娘教導,但奶奶猶嫌不夠,想請個畫師過去教姑娘學畫,這才聽說了周夫人的名號。”
“你們奶奶倒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