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淑燕忙道:“多謝嬤嬤。”
莫嬤嬤笑著搖搖頭,又退到了一邊。
墨痕也端上兩杯蜂蜜水來,放到尤清之和吳淑燕麵前。
“你嘗嘗。”
吳淑燕端起來喝了一口,品了品道:“這蜜和我從前喝的倒不同。”
尤清之笑道:“這是上用的椴樹蜜,產自東北一帶。據說到了每年寒冬時就會封山,由當地官員領著幾百人浩浩蕩蕩進山采蜜,就這樣,每年也就一兩千斤罷了。”
吳淑燕歎道:“果然不凡。”
喝完蜂蜜水,吳淑燕捏緊手裡的帕子,道:“我這次來,還想跟嬸子說幾句心裡話。”
上次自己前來拜訪,尤清之和嬤嬤也知自己有身孕的,那時候可沒什麼靠墊和椴樹蜜。
吳淑燕也覺著自己從前做事惹人厭,更知尤清之和莫嬤嬤這樣聰明人向來不喜人算計。
於是便道:“嬸子一番話,把我罵明白了。從前我一味自憐自身,完全看不到周圍人因我所受的困苦,還抱怨劉家未曾善待我,說起來真是羞愧。
這回我算是明白了,沒有人必須同情你,接受你。想要得到彆人的尊重和喜歡,還得看你能為人家帶來什麼。”
尤清之未接話,吳淑燕接著道。
“這次我把自己的嫁妝錢拿出來賑災了,公婆瞬間就對我換了態度,連三爺也待我溫和了許多。”
說起劉三,吳淑燕的臉上不自覺露出了笑容,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尤清之皺眉道:“你想清楚了這是好的,但切莫矯枉過正。嫁妝是女人在夫家的根基,你可想過以後?”
吳淑燕道:“嬸子彆為我擔心。總之從前是我欠劉家了,這就算還了一部分。我小心思多,名下還有一個鋪子,隻是沒歸我管著,一年還有些分紅,不愁養不起自己還有孩子。”
吳淑燕從前把心思都藏在心裡,知道尤清之看透了她,乾脆啥也沒瞞著。
這種全部說出來的感覺,吳淑燕覺得不錯,常年壓在心裡的陰霾也散去些似的。
尤清之點點頭,又問:“劉家這次捐了多少來?”
吳淑燕道:“共是五萬三千兩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