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將軍?”
賈敬歎道:“你隻比我兒子大幾歲,如今做到這個位子,又深受聖上信重。不能為著這事丟了你的前程。”
“可您……”
“我什麼?我為民請命,就算不合規矩,聖上頂多收了賈府的爵位。
我那倒黴兒子不說也罷,我孫子立誌科舉,這傳到頭的爵位,不值什麼錢。”
唐晉卿彎腰躬身道:“我與將軍非親非故,將軍不必如此對我。”
賈敬毫不心虛,自吹自擂:“我們一家子都是好人,見了好官,惺惺相惜難道不成?”
見唐晉卿還是一副不敢當的模樣,賈敬起身略扶他一把,輕聲道:“我徒弟和孫子將來若能入仕,你可得幫我罩著。”
唐晉卿一驚,猛然退了一步:“這,這,這……”
見他說不出話來,賈敬仰頭哈哈大笑。
唐晉卿才意識到這又是個玩笑,用袖子擦了擦頭上的汗。
聽到賈敬的大笑聲,守在外頭的青行打了個寒顫。
便聽到一旁站著的文曉幽幽說:“自從洪災過後,老爺好久都沒這麼笑過了。”
青行聽了更是不解,自己主子每日愁得慌,怎麼賈府老爺和主子談話,笑得如此開心。
若是好事,也該聽到主子的笑聲。
青行越發把耳朵支起來,留心裡頭的動靜。
卻見一旁的文知推了文曉一把:“快把你那些話本子丟出去吧,連老爺都敢玩笑。”
文曉笑道:“我正經說事,文知姐姐為何說我拿老爺玩笑?”
文知瞪她一眼:“姑娘一來,老爺難道沒笑,怎麼又是你口裡所說那話了?”
文曉拉長音調,“哦”了一聲:“原來姐姐也看了我那話本,不然怎麼知道我說的什麼呢?”
青行本想聽裡頭的動靜,不知不覺心思就被這姐妹倆的對話吸引了過去。
文曉瞥了青行一眼,見他一臉正經,並未看向自己這邊,紅著臉捏了文知一把:“你可少說話吧。”
文知看了一眼青行,也不說話了。
青行麵朝廳堂,神色未改,心裡卻在暗暗想:也不知她們說的什麼話本,怎麼不說了呢。
正想著,賈敬和唐晉卿走了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