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傻男人,到現在也沒發現,他和沈秀在一塊兒近三個月,還不知道沈秀住在什麼地方。
虞菲的心理診所在大廈的9樓,沈秀一邊往裡走,一邊按下關機鍵,從今往後,這個手機應該不會有再被打開的時候,前腳打開診所的大門,後腳她便敏銳的察覺到待客廳裡坐了一個本不應該在這裡的人。
她抬起眼睛看去,正對上女人銳利的目光。
林颯,林埭的母親,一個骨子裡都寫著強勢的女人。
坐在另一張沙發上的虞菲,注意到好友的到來,對她無奈地聳了聳肩膀,用口型說道:“誰叫你不帶手機。”
已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沈秀露出笑容,踩著高跟鞋款款走到女人不遠處的單人沙發邊坐下,“林總好。”
同林颯打完招呼,又轉頭解放好友,“這裡我來接待,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虞菲頓時如釋重負。
她雖然也是個有錢的富二代,但不得不說,比起林颯這個在商場上縱橫多年,和一眾大男人廝殺的女強人來說,還是弱了幾分氣勢,尤其是這個女強人還明顯氣場全開,一副我不好惹,我是來找麻煩的姿態的時候,就更讓人覺得頭疼。
“你就是我兒子包養的那個小替身?”
林颯的眼睛從沈秀的身上掃過,目光猶如刀片。
她很瘦,是皮包骨頭的那種瘦,頭發也因為罹患癌症的緣故掉了個精光,兩頰深深地凹陷下去,卻反而顯得一雙眼睛猶如禿鷲一般銳利。
沈秀麵不改色,“如果您兒子最近除了我以外,沒有彆的打錢對象的話,那應該就是我了。”
“簡直胡鬨!說出去都要叫人笑話的,”
林颯語氣不滿,顯然很看不慣兒子的這個做法,“也就是得虧趙家姑娘還不知道,不然這麵上不知道要鬨得多難看。”
沈秀笑意盈盈,並不接話,臉上表情,也並無任何難堪。
大概是看得出來,她不是什麼簡單貨色,林颯也就不再裝腔弄調,開門見山的說道:“你報個數吧,要多少錢,才願意心甘情願的離開我兒子,離開東海市?”
沈秀托著下巴,饒有興趣的問道:“我現在是不是應該說個五百萬?”
林颯嘴角的肌肉抽了抽,“做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覺得你配得上五百萬嗎?”
“我為什麼配不上?”沈秀反問她,“林家的家業,難道連五百萬都沒有嗎?隻要我嫁給你兒子,那我至少有林家一半的所屬權。”
“天真。”林颯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似乎是被她幼稚的想法所逗笑,“我來找你談話,是希望能夠用最簡單的方式解決問題,你如果識趣,能夠認清的身份地位,拿著錢離開我的兒子,我可以不和你計較,如果你非要覺得拿捏住我兒子就能拿捏的住我,就能拿到林家的錢,我勸你還是不要白日做夢,你就算真的嫁進林家,成了法律上的林太太,我也有的是辦法,讓你一分錢都拿不到!”
“男人的心思,我了解的很,我的兒子,我更加了解,難不成你覺得,他是一個願意為了你反抗母親的人?”
天聊到這裡,沈秀搖搖頭,頓時覺得非常無趣。
她也懶得裝了,靠在沙發上,手臂展開,翹起二郎腿,姿態愜意。
“不逗你了。”換一個表情,就像是換一個人一樣,“阿姨,其實你白跑了一趟,今晚我已經和你兒子結束了,我對你的錢也沒有絲毫興趣,如果沒有彆的要說的話,那您請自便吧。”
“你攀上更好的了?”林颯皺眉。
沈秀一點也不在乎她話語裡的惡意,仍舊笑意盈盈,“是啊,特彆有錢,特彆好看,對我還特好,她已經承諾,結婚就分我一半的財產,我算了算,她一年給我的錢,可能比我在你兒子身邊十年都多,大家都是生意人,這筆賬,您應該算的明白吧?”
“以色侍人者,色衰而愛弛,”林颯站起身來,臉色難看,像是準備給沈秀一些告誡,“你是個漂亮姑娘,年輕是你最大的本錢,我相信你身邊有無數人願意捧著你供著你,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你現在看到的一切得到的一切,都是水中月鏡中花,韶華易逝,年輕時候如果為了金錢而走捷徑,年老以後吃不完的苦頭還在後頭。”
沈秀抬起眼,似是詫異林颯竟然會對她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兩人的目光對視,林颯似乎也覺得自己多言,拎起桌上的包欲走。
沈秀終於正視了眼前的女人。
在惡婆婆,對兒子掌控欲爆棚的媽媽之前,她首先是一名優秀的女性。
“感謝您的忠告,”她正正經經地對她道了謝,並且從待客室茶幾的抽屜裡翻出一張燙銀的名片,“如果你的人生遭受到任何難以釋懷的痛苦,歡迎來找我,這上麵”
林颯遲疑了片刻,看著沈秀含著笑意的眼睛,還是伸出手,將名片接了過去。
走到電梯,她才低頭去看這張名片。
白底燙金的名片,上麵隻有一串電話號碼。
翻過去,是一段文字。
“往前走,彆回頭。”
奇怪的名片……
她想了一下,還是收回了已經放在垃圾桶上的手,將這張名片放在了包的最裡麵。
作者有話要說:沈秀:我很難追【言下之意:就你?給老娘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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