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的聲音很好聽,明明周圍那麼鬨,虞菲卻聽得清清楚楚。
下一秒,手機裡傳來虞媽媽的聲音。
“這個男孩子可以,這個男孩子可以哦!快問問他有沒有女朋友!”
虞菲很肯定,自己聽見了男生的笑聲。
她忙把攝像頭轉過來,捂住喇叭,對著那頭大笑的男女吼道:“媽——”
回應她的是一串長笑,和不時響起的“happynewyear”。
零點的鐘聲敲響。
接連敲響的鐘聲,壓下了熱鬨的人聲。
沈秀看向身旁人。
“怎麼哭了?”趙熹微疑惑地拭去不知道何時從她眼角流出來的淚水。
而沈秀隻是看著她,她的眼裡倒映著漫天的煙火和趙熹微的臉。
她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落淚,隻是近乎癡迷地看著她。
“我可以吻你嗎?沈太太。”
她這樣問道。
趙熹微一下子局促起來。
她白皙的臉頰飛快染上豔麗的緋。
眨眼的速度都不自覺加快。
貝齒下意識地咬了一下下嘴唇,目光落在沈秀的唇瓣。
“怎麼還是這麼害羞……”
說著,沈秀將傘扔開,帶著笑朝前,吻住了眼前人的唇。
依稀間,趙熹微似乎嘗到了鹹鹹的味道,好似是眼淚。
但沈秀的吻太甜,於是她忘了問她,為什麼哭。
唇齒相依間,不知道是誰先說了一句“新年快樂”。
……
起床,趙熹微還有幾分迷茫,她下意識地摸向身體右邊,落空的手感讓她一驚,瞬間清醒過來。
她睜開眼,發現沈秀正在穿衣服。
“醒了?”察覺到她的蘇醒,沈秀走過來,同她交換一個吻。
吻罷,趙熹微看向窗外,天色還很早,頓時生出疑惑。
“你怎麼起這麼早?”
現在可能六點不到。
要知道,昨天她們差不多兩點才到家,一番洗漱後已經是三點,相當於睡了不到三個小時,沈秀就爬了起來。
“艾米你還記得嗎?”沈秀問趙熹微。
趙熹微很快就從記憶中找出那場令人印象深刻的婚宴。
“艾利克斯的妹妹?我記得……”她掙紮著想要爬起來,“你不是已經給她做過治療了嗎?”
“治療不是一次性的,”沈秀穿好外套,露出無奈的笑容,“每個人和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
“艾米的情況比較特殊,就在剛剛她的父母打電話給我,說情況又變得糟糕起來。”
“你知道的,艾米有很嚴重的自毀傾向,我必須趕過去。”
“我陪你一起過去。”說著,趙熹微就準備爬起來穿衣服。
沈秀將她按住,頭抵著她的額頭,“乖,我隻是過去工作,很快就回來。”
“現在還不清楚具體要多久,快的話兩三天就能回來,慢的話也就是一個周左右……”
她這樣告訴趙熹微,“你彆忘了,你還有公司要管,還有那麼多人需要你。”
“爺爺還在病床上,萬一有什麼意外,你讓彆人怎麼說?”
“而且好不容易和外公外婆重歸於好,大過年的,難道你舍得讓他們孤零零地待在家裡,像以前的十幾年一樣?”
沈秀太懂趙熹微的弱點何在,輕而易舉地就說服了她。
“繼續睡吧,現在還早,不用送我,外麵好冷,小心感冒。”
“外麵冷,你把圍巾帶上。”
沈秀拿了圍巾過來,遞給趙熹微,她低下頭,“你幫我戴。”
趙熹微不會太多圍圍巾的花樣,隻會幫她把圍巾一圈圈地纏繞在一起。
沈秀拖著行李箱下樓,在樓梯口,碰到了坐在樓梯上打遊戲的虞菲。
“你會不會玩啊,大過年的我不想罵人,你能不能彆送?”
“射手讓我走前麵OK?彆用臉探草OK?給圈就回城OK?”
“打野我罵中路的意思不是讓你吃他線,他本來經濟就低你還吃線,他什麼時候能發——”
聽見下樓的聲音,她抬起頭,發現是沈秀,驚訝道:“這大晚上的,你去哪兒?”
沈秀輕飄飄地瞥她一眼,沒說話,像是在看一個不認識的人。
樓梯間的燈光很暗,虞菲看不太清沈秀的臉,卻仍舊被她冰冷的眼神凍傷。
她熟練地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挪開屁股,給她讓出足夠多的位置。
“您請,您請。”
顧不得還在繼續的遊戲,她站起身來,追在沈秀的身後。
“你去哪兒啊?給我個地址啊!彆又換手機號碼呀,至少要讓我聯係的上你!”
一直追到沈秀開門,倒灌的冷風吹的隻穿了個毛絨睡衣打遊戲的虞菲直打哆嗦。
她看著快要走出門的沈秀,問:“什麼時候回來?”
沈秀頓了頓,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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