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傅淮之,我有個發小,她也在明德雅苑,你幫我照顧著點,她叫溫......”
電話突然掛斷。
傅揚再撥過去,對方已關機。
他最終沒耐心的放下筷子,蹙眉回想了下。
溫什麼來著?
岑旭不來,組建球隊的願望落空,傅揚隻能自己去社團報名。
足球社的社長一開始看不慣他,覺得他是個臭花瓶小白臉,瘦瘦高高該去打籃球耍帥。
然而這個觀念在傅揚踢了一次球後徹底改觀。
社長抱著他興奮大喊。
“我國足球有望了!!!”
傅揚成功憑借實力入了足球社,並且開始踢校隊內選拔賽,偶爾還會被隊長叫去與其他學校踢友誼賽,儼然一副正式隊員的模樣。
但學校運動會快要開了,他們的球場被占用了,踢球頻率降低了不少。
與此同時,班主任找到傅揚,建議他也參加班級變速車自行車隊,為班爭光。
自從他同意之後,班裡女生也開始報名加入自行車隊。
這讓他很煩。
這些女生話多,時常匪夷所思的笑出尖銳興奮的聲音,他每每抬眼,都有目光與他相撞,然後飛快閃躲。
還有追著他問東問西的,嘰嘰喳喳像蟋蟀螞蚱。
真的很煩。
然而有一天早晨,他正坐在靠窗桌前看書。
忽然一個炸毛頭的女生走到他麵前,黑色身影擋住光線。
又有女生來搭訕了麼。
“是你紮了我車胎?”
清冽的聲音,帶著倔強的怒意。
傅揚抬眼,神情卻冷,懨懨地。
“不是。”
垂眸繼續看書。
突然,書被抽走了。
傅揚再次抬眼,這次看清了來人長相。
女生不知為何,頭發炸毛,但巴掌大的小臉,杏眸圓睜,眼角紅紅,緊繃著臉。
她直直盯著他,又問了一遍。
“是不是你,紮了我車胎?”
傅揚頓時失去耐心,他懶洋洋往椅背一靠,一手搭在後桌上,歪頭,不耐煩地。
“是又怎麼樣?你有證據麼?”
女生頓時呼吸劇烈起伏,脹紅的眼角沁出淚水,卻不服氣地抬頭用袖子擦去,惡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轉頭離開。
莫名其妙。
傅揚翻了翻被她抽走扔桌上的世界足球簡史,瞬間沒了興趣。
但下午他踢完球,準備去操場參加自行車隊訓練,忽然在車棚發現自己的車胎被紮了。
看這拙劣的手法,可以判斷紮車胎的人力氣很小,不是男生。
傅揚很快有了判斷。
趁著放學把她堵在學校巷子口。
他第一次遇到敢公然挑釁他的女生,語調藏著惱意卻不發作,假意咧嘴笑著。
“是你紮了我車胎?”
溫白氣氣地鼓起腮幫,像隻小倉鼠,衝他翻了個白眼。
傅揚見好言相勸沒用,就強勢逼問。
誰知女生把白天他對她說的原話奉還。
還挺記仇。
傅揚有些無語這個搞不清狀況的同班同學,打算找到紮她車胎的罪魁禍首,洗刷自己清白,再讓她跟他道歉。
但女生接下來一番話,讓他一時語塞。
“巴薩球服,一米八六的個頭,長得帥,不是你是誰?!”
他怒氣微褪,靠牆想了想。
是挺像他的。
但他是裸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