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老師看不出筆跡?”
一句話,林清霽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低頭不語。
傅揚又補充一句。
“溫白的車胎,記得賠。”
林清霽還沒從打擊中清醒,又被暴擊,一個踉蹌,張口支支吾吾。
“你...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他印象裡,傅揚是個對什麼都漠不關心、興致缺缺的年級第一。唯一愛好足球,但進了球也不熱血激動,隻是會揚起傲慢嘴角用俾睨眾生的眼神挑釁對手,極其狂傲。
很裝,又長一副酷拽厭世的小白臉。
他是很看不慣。
但對峙時,對方強勢的壓迫力又讓他畏懼。
他氣不過,又沒辦法,隻得低頭認栽,往教師辦公室走。
臨放學的時候,溫白在校車乘車處,怎麼也找不到傅揚。
第二天一早,傅揚剛到學校,就看見溫白在他前排座位上等他。
“信的事,我誤會了,不是你。”
她把頭發攏至耳後,聲音柔緩不少,偏過頭不與他對視,不太情願的樣子。
傅揚沒抬眼,徑直坐到座位上,拿出課本懶懶翻了翻,頭都沒抬。
溫白習慣了他目中無人,不打算繼續糾纏,正準備離開座位,突然聽到冷峻聲線懨懨地。
“不道歉?”
溫白步子停滯,她深吸口氣,轉過身雙手抱胸斜睨著他,聲音極不情願地。
“不好意思,是我誤會你了,信的事與你無關。”
她故意咬著重音,眼睛圓溜溜瞪著他,話音剛落一咬牙一扭頭就要走。
傅揚卻蹙眉,滿眼嫌棄。
他把書放下,後靠椅背,翹腳散漫坐著,清了清嗓子提醒她。
“我說,車胎的事。”
他不提還好,一提,溫白一肚子氣,轉身叉腰氣勢洶洶沒好氣地。
“那也得找到凶手。”
“你不會忘了吧。”
傅揚眉梢一動,心裡估麼林清霽應該沒全交代。
又見溫白一副炸毛兔子模樣,不由冷笑調侃。
“全班第五,你這都沒看出來?”
溫白衝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
“看出來什麼?”
傅揚一聽,嗤鼻冷笑了聲,然後咂嘴不言,一手托腮,歪頭繼續懶懶翻書。
溫白瞬間沒了耐心。
“看出來什麼啊?”
一陣寂靜,窗外樹影搖曳金色曦光灑在桌麵,在教室裡拉長兩人身影。
傅揚翻閱幾頁,書聲嘩嘩,清風卷著書墨氣味彌漫。
見她還沒離開,他合住書,無趣乏味地。
“林清霽喜歡你。”
“這我知道,還要你說。”
溫白說到這兒,臉有些紅。
傅揚終於沒再忽略她,他抬起深邃墨眸,幽幽盯著她。
“所以他紮你車胎,想吸引你注意。”
溫白卻並不相信這個說法,反而開口質疑。
“你胡說什麼!林清霽看我車胎劃破,第一時間幫我找地方補胎,雖然......”
雖然有些貴,所以最後沒修。
而且修好了也不能再騎。
傅揚瞬間無語,他無所謂的聳聳肩,攤手。
“我幫你找到了,是你不信。”
溫白冷哼一聲。
“彆把你乾的事賴給彆人。”
傅揚聞此如觸逆鱗,少年心性的他眼含怒意,頓時把書往桌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