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雪一反常態,雙手抱胸頗有敵意的瞪著來找她的溫白,陰陽怪氣的瞪了她一眼,轉身負氣而去。
溫白:?
下午放學,溫白等著莫名不和她說話的蔣雪,打算問她到底怎麼了。
在校車候車處,蔣雪和其他幾個女生嘰嘰喳喳笑成一片,偶爾餘光瞥來,帶著忿忿之色,又故意轉頭不看她。
溫白很鬱悶,就這麼傻愣愣站在原地,看著那抹曾經和她嬉笑打鬨的倩影,突然形同陌路。
第二天,依舊如此。
即使跑操時,溫白想刻意接近她,也很巧妙的被她躲過。
兩人像心照不宣鬨掰的好友,氣氛陷入尷尬。
即使溫白並不清楚自己做錯了什麼。
更離奇的是,班裡其他女生也漸漸不和她說話了。
情況持續了幾天,直到一天課間,她在衛生間,忽然聽到進來幾個女生,其中一個進了隔壁,和外頭的人聊天。
“雪雪,你就是太傻了,居然和心機婊做朋友。”
“你看傅揚,最近總是有意無意的看那個炸毛怪。”
“你把男神喜好都透漏了,人家肯定要借著你的名義勾搭啦。”
旁邊隔間裡的人忽然發出幾聲輕笑。
是蔣雪的聲音。
依舊那麼清脆悅耳,是每日跟她甜言蜜語早安晚安的聲音,此刻卻帶著刺耳的惡意,十分冰冷的從她口中不耐煩地說出。
“因為傅揚和班裡女生唯一說過兩句的就是她,以為他們有交情才和她做朋友的,可她防我防的緊,什麼也沒問出來。”
“她初中就這樣,吊著隔壁貴族學校的富二代天天送吃送喝,其實家裡快窮死了,都說她媽媽是出來賣的,把她爸氣死了,所以她從小耳濡目染就會勾引男人......”
幾個女生尖銳刺客的笑聲傳入耳朵。
溫白隻覺得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透心涼的冷。
心口像被什麼鈍器生挖開口子,汩汩流血。
她,居然在背後這麼說她!
之前的友好往來,都是假的?
一股透心的寒意籠罩心口,溫白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友誼的背叛,血淋淋的真相像從她心口掉落的一塊肉。
委屈疼痛蔓延在心口,難以消匿。
她明明對她這麼好。幫她打飯,給她拎書包,知道她怕曬總是坐在靠窗邊,沒錢給她錢,從不要求她還。
她怎麼能這麼說她?!!
還說她父母?!!
在想到父親無端被議論的一瞬,心中委屈憋悶通通化為灰燼。
胸口此刻燃起一團怒火,到達頂峰。
她一腳踹開衛生間門。門外幾個女生看她滿眼怒火出來瞬間呆了,有兩個想跑,被溫白拿起濕漉漉的拖布一人打了一棍,幾人轟然倒地疊在一起,然後逃離。
她憤怒的敲打隔壁衛生間裡的門,歇斯底裡的怒喊。
“蔣雪你出來!把剛才說的再說一遍!”
“你出來!”
“你什麼意思?!”
很快,衛生間外圍滿了圍觀學生。
衛生間裡突然傳出嗚嗚哭聲,蔣雪推開門慌張跑出去,一邊尖叫一邊惡人先告狀的哭喊。
“彆打我!彆打我!”
她裝作驚慌失措的模樣跑出去,迎麵撞上來處理情況的任老師。
任老師看到拿著拖把棍追出來,滿目通紅齜眼欲裂的溫白,又看著躲在她身後怯乎乎淚流滿麵的蔣雪。
眸光瞬間晦暗。
教室辦公室裡。
蔣雪哭訴著自己因為勸告溫白不能早戀,反被溫白毆打。
當時在廁所裡的其他幾個女生紛紛為她作證,一口咬定是溫白打了蔣雪。
任老師眉頭緊皺,死死盯著溫白。
溫白此刻心已寒透,才知傅揚口中爛人是何意。
她倔強昂首,努力不讓眼淚掉落,一副毫無表情的漠然站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模樣。
任老師升起無名怒火,冷聲質問。
“溫白,怎麼回事?”
溫白深吸口氣,努力言語平靜地說,“我打了她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