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溫白才想起,狗旭似乎經常跟她提起一個叫傅懷的人。
“你就是...傅懷?”
傅揚微微蹙眉,知道岑旭不愛叫他原來名字的全稱,也沒解釋,隻重申。
“我叫傅揚。”
溫白沒搞懂怎麼回事,默默嗯了聲。
白繁珍帶著溫白走到校門口停車場,想要載她回家。
溫白卻伸手攔了輛出租車,先走了。
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加長版古斯特停在學校大門,司機緩緩降下車窗,傅揚上車後透過車窗看著外麵漸行漸遠的二人,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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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對蔣雪的處分出來之後,蔣雪直接轉學,從明德雅苑消失了。
傅揚知道,應該是校方跟家裡人聯係,最後達成的共識。
第一學期期末考試結束,已入寒冬,夏日滿麵蒼翠轉眼被大雪藹藹覆蓋,路邊校內枯枝縱橫,枝乾上掛著小彩旗和紅燈籠裝飾,隱隱有了過年的氛圍。
來學校領成績單的同學們早已從夏季青春洋溢係列轉換成長袖長褲,外麵還套著彩色羽絨服,女生們紛紛圍著毛絨絨的圍巾,頭戴卡通耳套。
前幾天下雪,大家紛紛換了雪地靴,學校厚雪被鏟,腳下卻還是咯吱咯吱的,偶爾還會有人因為行動過快摔個狗啃泥。
寒假前的班級大掃除,會把經常參加社團活動而較少分擔班裡打掃的學生集體分派大掃除。
溫白因為主動參加配音社,按照一男一女搭配乾活原則,和熱衷於足球社活動的傅揚分在一組。
兩個人,負責擦教室靠樓道的玻璃。
班裡的人陸陸續續乾完活,都約著同學去玩兒密室或者劇場。
隻剩下溫白,在教室等她的乾活搭子。
直到最後,班長實在等不住,離開前把班門鑰匙交給她,叮囑她記得把鑰匙放在門框上麵。
溫白抬頭看了看那個根本摸不到的地方,決定最後搬凳子放鑰匙。畢竟她隻有一米六五,在班裡座位和跑操從來都是前四排。
不願一直等,想早早回家的她把能夠著的窗戶都擦了一遍,才看見傅揚踢完球匆匆回來。
他站在講台看著值日排班,還微微喘著氣,額頭泌出細密汗珠,和溫白對比穿的十分單薄,看樣子是急匆匆趕來。
“抱歉,忘了。”
溫白也沒抱怨,十分客氣地。
“傅同學,我把低處都擦了,剩下高處是你的。”
傅揚被她這麼稱呼愣了下,隨後反應過來,自溫白給他還清錢後,一直對他十分見外,見外到不像同班同學似的。
他按她說的站在走廊外,溫白把舊報紙遞給他,傅揚把報紙浸到水裡,準備擦玻璃。
上手就是龍飛鳳舞的大抹特抹,沒擰乾的報紙被使勁兒擠出灰水,分成細細幾縷從上頭緩緩流下。
溫白頓時心裡咯噔一聲,忙大聲喊。
“停停停!你把底下乾淨玻璃都弄黑了!”
傅揚後知後覺的看了看溫白指的地方,又拿著沒擰乾的報紙上去擦。
下麵乾淨的玻璃被越抹越花,形成好幾個臟水圈紋,又繼續滴水往下流......
溫白默默攥緊拳頭,忍住罵人衝動。
傅揚看著被他越弄越亂的玻璃,嗓子乾咽兩下,昂起頭事認真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