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旭身穿黑色隊服,看到溫白揮手示意。
“這裡。”
他身後的隊友,隨著他的揮手向溫白投去打量的目光,然後也都發出友好的笑意。
“等下幫我們加油。”
溫白快速掃了眼全場。
傅揚不在。
她走進和其他隊友笑談,岑旭發現她今天格外不同,精心打扮後更顯俊美,像風姿綽約的白荷,溫婉靜雅。
岑旭叉著腰,從頭到腳瞪了她一遍。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溫白給了他一胳膊肘,岑旭默契躲過,並不忘嘲諷。
“這才對了,你再打扮的淑女,也掩蓋不了野蠻的性格。”
溫白又給了他一腳。
這時,對麵白隊隊員慢悠悠走來,神色得意似本賽穩贏的架勢,傲然咂嘴。
“我和傅揚打過賭,這場球他輸了,你們都要喊我爸爸。”
他身後幾人一副幸災樂禍的壞笑,儼然這局穩贏的小人得意模樣,幾人齷齪大笑兩聲悻悻離開。
溫白發現黑隊裡有幾人緊縮眉頭一言不發,偷看岑旭的目光充滿懷疑。
她坐到離他們最近一側的二樓觀眾席,抬頭看這麼高大的巨型室內足球場,屋頂燈光明亮照耀人工草坪,綠茵球場與正常室外球場大小一樣,十分開闊。
這對於熱愛踢球的人來說簡直是天堂。
可傅揚為什麼不來呢?
溫白腦海裡疑竇叢生,她乖乖坐在看台,看著台下一群人儼然聚集在一起,裁判在中間對兩隊人說著什麼。
與此同時,黑隊裡那兩人對穿長白球襪的岑旭橫衝直撞的走過去,岑旭伸手點住他肩膀,態度驟變,冷酷狠厲,三人針鋒相對僵持在現場,像爆發了什麼矛盾。
然後裁判又過來說了什麼,黑隊又有幾人上前勸說,大家才和白隊麵對麵站成一列。
比賽似乎要開始了。
忽然,她鼻腔嗅到一絲淺淺的竹香,還帶著若隱若無的雪鬆清冽。
她猛然轉頭,發現傅揚正站在她身後的角落裡,目光透過她,看著場下綠茵場上的人。
同時,哨聲響起。
比賽開始!
溫白沒顧得上回頭看比賽,她的視線落在傅揚被繃帶纏繞的左膝鼓起厚厚一塊兒。
她抿唇,“你的膝蓋......”
傅揚神色冷冷的盯著場下,緩緩走向前,有點一瘸一拐,他額角微微有汗,麵容蒼白緊繃著,似乎忍著痛色。
沒有回複。
隻是費勁兒地靜靜走來,坐在她身旁,兩人隔著一個空位。
他神色有些凝重,緊抿雙唇,雙手交叉與胸前,眼似獵狼死死盯著場下跑動的隊員,透著不甘。
良久,他才開口。
“昨天友誼賽,傷了。”
溫白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今天比賽,你昨天還去踢球?”
體力太好了吧,提前一天都不休息麼。
但傅揚理解錯了她的意思,冷聲。
“大意了。”
聲音幽幽發冷。
這冷漠幽怨的態度不得不讓溫白有所猜測。
他對自己的傷,是有所怨懟的。
再看著場下情況,此刻,白隊可以說非常張狂的開啟進攻模式,幾次成功拿球往前衝,一人領銜衝前,速度飛快準備單刀,轉眼已臨近禁區。
但岑旭並未在禁區蹲守,他不退反進,果斷衝出禁區頭球解圍,將足球頂飛至側邊觀眾席。
心驚膽戰的局麵就這麼被化解!
好一個頭球!
黑隊成員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