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皮微抬,斜睨著她,聲音懶懶的。
“和男生出來,沒有讓女生買單的道理。”
溫白一聽,有些不樂意。
“我們都是同學,應該一起AA。”
“剛才飯錢多少,我轉你。”
傅揚一聽,點點頭收起手,自顧自靠牆喃喃道。
“也行,反正定製車胎是岑旭掏的錢。”
她頓時驚訝,瞪大眼看著他。
什麼情況?車胎是岑旭定製的?
可她已經分了幾期,把錢都還給了傅揚!
但傅揚絲毫不驚,他慵懶斂目,漫不經心地整理著包裹小雛菊的牛皮紙,語氣欠揍地。
“我沒錢還你,但你執意要掏錢,可以從那筆錢裡扣。”
溫白:......
當美女姐姐把小雛菊也打好花束,傅揚從兜裡掏出兩張紅鈔付錢。
溫白內心:……你不是沒錢麼
但她不滿的神色一轉眼就被傅揚捕捉,他一眼看透她內心所想,聲音欠兒欠兒地。
“你不會想要我僅剩的這點錢吧?”
溫白:......可惡
這時,美女姐姐笑容有些為難,說她們都是線上收款,還差13塊錢找不開零錢。
傅揚眼神從角落裡那兩支花瞬間飄過,無奈揚眉,有些沒耐心地催促。
“隨便找兩支花包起來湊個整。”
溫白內心鬱悶。
你不是僅剩兩百麼,這會兒倒大方。
當那兩支黑巴克玫瑰被黑色大理石紋紙簡單包裝後,小姐姐把她遞給溫白。
溫白看著兩支妖冶全開的美麗花朵,有些不敢接,小心翼翼的把目光投向傅揚。
傅揚冷冷掃了他一眼,聲音淬了冰帶刺。
“難道你讓我送他?”
溫白瞬間乖巧接過,跟著他離開花店。
於是,她主張AA飯錢和買花的錢,都從傅揚所謂的多收的錢裡扣除。
相當於一分沒花。
兩人上了車,溫白看著自己搭配的這束花,風格清新治愈,有祝早日康複的意思。
但傅揚手裡拿的這一束小雛菊......
潔白的花瓣嫩黃的花蕊心,小巧白淨一朵朵簇擁成一束,在牛皮紙的映襯下清新文藝。
再聯想岑旭此刻躺在床上,收到這麼一份文藝浪漫的,來自好兄弟的禮物......
感覺gay裡gay氣的。
她半天還是沒忍住,開口詢問。
“你...真打算送他?”
傅揚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學著她的腔調。
“管他喜不喜歡。”
溫白:......
.
到了醫院,臨下車前,傅揚卻忽然出聲,輕輕歎了口氣。
“送他太浪費了。”
他把那一束小雛菊留在座位。
靜靜綻放的小雛菊,和兩支黑巴克玫瑰,一起整整齊齊的躺在汽車後座裡。
進了病房,岑旭見溫白帶了一束花來,頗為震驚。他正坐在輪椅上,一條腿和一隻胳膊打了厚厚繃帶,不能隨意動彈。
他衝著傅揚不耐煩地。
“你告訴她乾嘛!”
原來,傅揚已經通過微信告訴岑旭他們吃完飯,要一起來醫院看他。
溫白沒好氣的把花放在他床頭,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