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周折騰,配音社的指導教師、材料、人員都齊全後,學校也通過審核,給他們批了間教室。
一群人興致衝衝的打掃收拾。
傅揚也被岑旭抓來幫忙。
他拿著一遝報紙走到剛掛了配音社牌子的社團教室口,看到大家都在忙碌乾活,溫白正湊在老師跟前乖乖站著,一邊探頭過去學習,一邊彎腰快速記筆記。
黑色發絲垂至嘴角,在溫和夕陽光裡融化成光影,隻有少女白皙的臉頰似玉潤凝脂,帶著恬靜笑意,靜美似荷。
老師又用筆勾了兩個重點,強調著。
“給岑旭把這兩個知識點記好,回去讓他多練習,晚上給我交語音作業。既然你們堅持要弄社團,就得弄出個樣子。”
溫白緊緊攥著筆疾速書寫筆記,不斷點頭嗯聲,眼神堅定認真,像是正在把老師的話刻進腦袋裡。
傅揚看著她認真垂頭的模樣,額前零星毛茸茸碎發微微蓬起,掃在嬰兒彎似細密纖長的睫毛上,眼裡清澈鎏金蜜咖色的琥珀眸子水潤明亮,像被知識點亮了光。
他嘴角無意識揚起弧度,又很快壓了下去,眸色仍是淡淡的。
在社團其他成員驚呼他的到來並不可思議這位富二代居然會親自乾活時,他已經靜靜走到教室門後按照溫白教他擦玻璃的模樣接水、浸濕報紙,靜靜站在教室外擦拭玻璃。
不緩不慢,不急不促,慢慢擦拭。
他眼底那股清傲不可一世的光散去,被一股平靜寧和的溫柔填滿,陷入回憶裡。
老師離開後,溫白都沒抬頭,依舊站在講台處半彎腰整理筆記,絲毫不知傅揚正在後門幫忙乾活。
明亮的走廊響起腳步聲,岑旭拖著步子晃晃悠悠走來,神色懶乏,眼睛卻帶著溫潤笑意與擦肩而過的同學友好微笑示意。
快到社團門口,他看到傅揚正伸手擦玻璃,伸手輕呼了聲與傅揚示意,傅揚淡淡瞥了他一樣,冷峻的麵龐沒什麼表情。
他吊兒郎當的走到社團前門口,忽然被人一把拽住袖子。
岑旭垂頭,發現溫白不知何時跑到他身邊,拿著自己做的密密麻麻的筆記,興奮而激動的塞給他。
“用這個方法,可以模擬成年男人的聲音,偏穩重的那種!你試試!”
對上溫白期待的星星眼,岑旭知道,她想讓他配出類似溫邵嵐的聲音。
一般人有求於他時,岑旭總會拽拽的表現一副不屑模樣,緩緩翹腳坐在一旁慢悠悠琢磨一陣,然後懶洋洋說一句,你求我啊。
他平時也是這麼對溫白的。
但想到溫白的初衷,想到溫邵嵐這麼多年把他當親兒子一般看待,無論是他母親去世前後,還是在岑家被打壓排擠傷心難過無處可去,溫邵嵐永遠告訴他,家裡給他留了一間臥室,隨時歡迎回來。
他臉上那抹空洞僵直的笑意漸漸淡化,眯起的桃花眼裡那不達眼底的笑意,被一股溫潤明澈的暖光籠罩,眼角下垂,嘴角漸平,喉嚨裡發出一聲拉著長音的,無奈而又不得已的寵溺。
“好。”
溫白像個願望被滿足的小女生,踮腳伸頭看著岑旭手裡拿的那張紙,嘴角咧開露出潔白貝齒,笑的像個小太陽。
岑旭也露出傅揚從未見過的一麵,罕見的順從,接過筆記,細心認真的翻閱。
傅揚動作一頓,視線落在二人背影上。
夕陽在對麵玻璃上反射金色光芒,刺的他眼睛生疼。
而等兩人討論完內容,岑旭抬頭,隻見玻璃已經擦拭乾淨,水盆報紙也一並收走。
隻是傅揚人不見了。
溫白順著他的目光四處環視,不知他在找誰。
當岑旭提到傅揚名字時,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