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痛到無法呼吸的心,還劇烈跳到在胸腔。
提醒她還活著。
白繁珍剛把陳嬌嬌領到二樓就匆忙下來,人還沒到玄關聲音先出了來,顯然因為溫白今天送她的雞湯格外開心。
“阿真,我看天有點陰,給白白拿把傘。”
她到了玄關處,卻見溫白站在那幅畫前,低著頭肩膀一抖一抖抽笑。
她喉嚨裡笑聲抽著氣,隨著肩膀抖動一下一下的,像嗓子抽筋了止不住的笑,聲音越來越大。
岑旭人已經站在門外花園裡,見溫白半天不出來好奇探頭進來。
溫白的笑聲越來越大,她緩緩抬起頭,眼裡滿是淚水,甚至滿臉全被淚水沾染濕,嘴咧的大開,表情可笑嘩然,眼底透著猩紅、絕望與無助。
白繁珍不明所以,直到看到玄關處的油畫,臉瞬間煞白毫無血色,大腦宕機般半天才反應過來,口氣質問嚴肅對陳真。
“不是和你說了彆放這兒嗎!”
然後她反應過來此時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立馬轉身看向溫白,哆嗦著唇聲音戰戰兢兢。
“白白,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你說!那是怎樣?!”
溫白再也撐不住了,她歇斯底裡的大吼,似要把心裡的委屈不甘與憤恨儘數發泄出來,咬牙切齒指著這幅畫,聲音絕望而憤怒。
“我爸去世不到半年!你結婚。我爸讓我尊重你,照顧你,我按他說的做!”
“可你!對得起他嗎?!你們是什麼時候的事!!!我爸到底怎麼死的!!!”
白繁珍眼眶通紅,滿臉淚水似斷了線的珠子不住流淌,她一手按著胸口,似要呼吸不上來氣要倒下,被陳真一把扶住,發絲淩亂半靠在他懷裡。
陳真見白繁珍虛弱無力,伸手攔她在懷,努力扶住她的身體,衝溫白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嚴厲姿勢大喊。
“你給我閉嘴!”
聲音極大極淩厲,帶著成年男人不容置喙的上強勢怒火與威脅,震得溫白耳膜一疼。
片刻寂靜後,屋裡二樓突然響起陳嬌嬌無助的哭聲,緊接著樓梯處傳來小女孩兒咚咚咚跑下樓的聲音。
陳真衝屋裡大喊。
“回屋待著!不準出來!”
陳真從來是一副溫文爾雅的好教授襯衣西裝褲模樣,此刻形象全無,像頭野獸摧枯拉朽的暴怒狂吼。
陳嬌嬌被這一吼嚇得直直站在樓梯口,努力憋著哭聲漲紅了臉嗚咽著上樓,小身板嚇得瑟瑟發抖。
溫白卻絲毫不怕,怒極反笑的看著徹底惱怒的他,仰起脖子。
“你不是我爸!沒資格管我!我在問她!”
她伸手指向陳真懷裡的白繁珍,白繁珍此刻止不住的流淚抽泣,淚水粘著發絲模糊了她的視線,她唇色蒼白停下聲音,冰涼的手狠狠攥住陳真,對他使了一個哀求的眼神。
她聲音戰戰兢兢,努力鎮定。
“讓我,和她說。”
溫白站在原地,胸口劇烈起伏,仿佛站在萬丈懸崖邊,尋找一個答案。
他們,到底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自己的存在,是不是個錯誤。
肩膀突然被人撫住,岑旭伸手按住她肩頭,壓著怒火,像隱忍至極,喉嚨緩緩吐出一句話。
“溫白,我們走。”
溫白聽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