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著,隻要父親還囚禁花襲憐一日,白景就會在坤山派內多待一日。
小苗一邊甜蜜蜜的想著這件事,一邊往自己院子的方向去。
今日天色不錯,她一仰頭就能看到那座院子。
小苗猶豫了一會兒,禦劍上了山頭。
時隔多年,院子一如既往的破舊,小苗正欲進去,不想一個人從後麵一把拽住她道:“小苗?”
小苗轉頭,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父親,她下意識縮了縮身體,然後才甜蜜地笑著挽住他的胳膊,撒嬌道:“父親。”
苗步輝的臉色卻很難看,他一把抽出自己的胳膊,擰眉瞪眼,聲音粗噶,“誰讓你上來的?”
小苗麵色煞白,囁嚅著道:“我隻是想上來看看風景……”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永遠都不要靠近這裡。”苗步輝說話的時候垂眸看向小苗,不知是因為光色還是其它,小苗看到苗步輝的雙眸變成了可怕的猩紅。
她下意識後退,嚇到雙唇發抖,幾乎說不出話來。
“爹,爹爹……”
“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會輕易放過你。”苗步輝聲音冷硬,仿佛是在對著一個死人說話。
小苗驚恐地點頭,然後在苗步輝的注視下禦劍而去。
她一路跌跌撞撞回到自己的院子,想到剛才的場麵還心有餘悸。
她的爹爹……不像是她的爹爹了。
小苗一開始隻是注意到苗步輝的神色態度不對勁,可等她回到自己的院子內細想想,又發現了父親體型、肌膚的不對勁。
看著似乎……年輕了很多。
還有氣味。
修真者的五感比普通人更強一些,小苗在苗步輝靠近的時候聞到一股血腥氣。
其實從小苗小時候起就能時常聞到父親身上有血味,隻是沒有那麼濃,而且等她長大些,那股味道就沒有了,因此她並沒有太過深刻的記憶。
直到今日,血味濃鬱,幾乎要從苗步輝的身上溢出來,小苗才明顯感覺到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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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步輝站在原地看著小苗禦劍而下,他雙眸微眯,靜等了一會兒,然後才麵色不愉地轉身步入院中。
他走出幾步,突然察覺到不對勁。
禁製似乎是被人動過,難道是小苗?不,按照小苗的修為可動不了這麼強大的禁製。
苗步輝立刻疾奔進院子,一把推開門看到躺在那裡的花襲憐才鬆了一口氣。
男人連姿勢都沒變過,手臂上的傷口依舊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淌血。
苗步輝上前檢查了一下瓦罐,再看一眼花襲憐的身體狀態,知道時候差不多了。
他先拿走瓦罐,然後不知從何處取了一碗清水來,潑在花襲憐的胳膊上,清水混雜著藥物和血淋了一地,花襲憐胳膊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
苗步輝看著如此強悍的愈合能力低笑一聲,眼中是毫不掩飾的,□□裸的欲望。
“花襲憐,我聽說你還有一柄鎮魔劍?”
躺在榻上的男人緩慢睜開眼,漆黑的眸色寂靜浩瀚,如陰沉無月的夜。
“與你在一起的那個女子正在我坤山派內做客,如果你不想她受到什麼傷害的話,就將鎮魔劍交給我。”
“當然,你如果想跟她生個孩子的話,我也能成全你。”
花襲憐的眸色始終平靜,他輕啟薄唇,聲音虛弱,“鎮魔劍給你,你能用嗎?”
“嗬,”苗步輝冷笑一聲,“我當然能用。”
他現在是半個魔人,怎麼不能用鎮魔劍?
“快給我!”苗步輝沒有多少耐心,體內強大的魔血讓他整個人都變得焦躁起來。
花襲憐動了動指尖,空中憑空出現一柄墨黑色的長劍。
苗步輝盯著那長劍,眼瞳之中沁出猩色的紅。
“這就是傳說中的鎮魔劍嗎?”苗步輝伸出手,一把握住鎮魔劍的劍柄。
鎮魔劍在半空之中瘋狂抖動,苗步輝用力咬牙攥緊。
鎮魔劍的威力實在太大,苗步輝拚儘全力都被它掙脫了。
鎮魔劍往上刺破屋頂,直衝雲霄,苗步輝立刻疾追上去與鎮魔劍纏鬥。
劍光閃爍,攻勢淩厲的鎮魔劍無意間割破苗步輝的胳膊,有血滴到它身上,原本狂躁不安的鎮魔劍突然平靜下來。
苗步輝見狀,立刻上前一把抓住。
他的胳膊還在淌血,可苗步輝已經顧不得這些了。
雲霄之中,他握著鎮魔劍,就如握住了皇帝的權杖。
他居高臨下地俯瞰整個坤山派。
不,不隻是坤山派,整個修真界都將匍匐在他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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