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樣成了嫡次女,按長幼順序,嫁進定國王府的應是陸珍兒,可這個時候,那些人突然意識到他們搞錯了。
庶女怎麼能說成嫡呢,她陸韞才是嫡長女。
連親生父親都棄她如敝履,旁人又怎麼會豁出命幫她。
前腳出定國王府,後腳就能被抓回來。
她入的,是死局啊。
淒然一笑,陸韞轉了身。
“世子,再打就出人命了。”
看江順聲音越來越微弱,一旁的小廝沒忍住,出聲道。
楊束掀了掀眼皮,“可本世子沒儘興呀,要不,你去替他?”
“小的多嘴。”小廝撲通跪下,大耳刮子往臉上招呼。
楊束飲了口茶,油膩膩的味道讓他沒維持住麵部表情,真特麼難喝啊!
難怪古人喜歡在茶水裡下毒,確實喝不出來。
“世子,昏死過去了。”牌九擦了把頭上的汗,淡聲道。
“多靈活的一個人,怎麼這麼不禁打。”楊束語氣裡透著不滿,“吊一個時辰。”
話落,楊束扶著椅子站起來,在小廝的攙扶下,往院子走。
他鞭打江順的消息很快在定國王府傳開,眾人都是驚訝,這位爺越發不好伺候了,連最寵愛的親隨,都能說打就打。
一時間,人心惶惶,都不敢離楊束太近。
楊束樂得如此,楊老爺子離開的這兩年,定國王府變化極大,楊老爺子留下的人,九成都讓原主趕走了。
若非如此,江順也不敢明目張膽帶著原主去嫖賭。
現在府裡伺候的人,不是彆家的眼線,就是偷奸耍滑之徒,沒幾個好的。
原主什麼性子,大家都知道,不可能因為受個傷,就幡然悔悟,建安各家,包括那位帝王,也不願見原主長進。
既然不能整頓,那就讓他們怕,隻要他夠喜怒無常,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
楊束已經能預見他的精彩人生了。
古代在某些方麵,可比現代爽,比如,瞧不順眼,能直接乾。
到點吃飯,到點喝藥,在食補和藥補下,楊束的身體健壯了不少。
“世子,侯二公子求見。”牌九走進屋,木著臉道。
侯二名侯周,是修國公的次孫,名聲比原主好不到哪去,畢竟物以類聚。
他上門,準是喊原主逛窯子。
“不見。”楊束頭也沒抬,繼續翻著冊子,嘴上嘀咕,“就這點銀錢,夠去哪,憑白惹人笑話。”
牌九有些訝異,世子居然知道要臉了!
這男人成了婚,果然會長進,牌九差點落下淚,他已經不求楊束出息了,少出門就行。
回了話,牌九去廚房端來早飯。
但這次,楊束沒有即刻動。
“牌九,陸韞外祖是皇商,她娘出嫁,整整六十四抬嫁妝,皆是名貴的物品,怎麼到陸韞這,三十二抬就罷了,還拿棉布充箱。”
“他們這是覺得定國王府好欺負?”楊束摔了碗筷,怒喝,“把陸韞叫來。”
“世子,夫人也不易,武威侯寵妾滅妻,建安人儘皆知,夫人在武威侯府,日子並不好過,三十二抬,已經是她極力爭取。”
“本世子讓你去叫人。”楊束打斷牌九,眼裡充斥著戾氣。
守門的小廝腰板再次挺直,完了,世子又要動怒了,大哥,你彆說了,趕緊的吧,他們不想遭殃啊!
沒看江順現在都下不了床。
牌九低了頭,邁著沉重的步子出屋,楊家代代英傑,怎麼就出了楊束這個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