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方高高興興地領著兩個小崽子走了。
新南災情嚴重,需要幫助的動物很多,現在基地邊每個方向建有一處動物救助站,配備兩個醫生,但這肯定是不夠的,王學方要去調查動物的收治情況,好安排後續的醫療補給。
恰好宋塔裡還想去看彆的小動物,王學方就帶著他倆先去南邊的那一個幼崽救助站。
因為怕大型動物傷到小型動物,所以幼崽都送來這裡集中看護,都是剛出生沒多久的,傷不了人。
一路過去要走一個多小時,今天一早賑災主力就陸續到位了,消防,武警,誌願者,還有許多地質工作者,護林隊,環保人,大家匆匆忙忙地進進出出,都在做各自的事。
小老虎也不怕人,乖乖跟在王學方身邊不亂跑,看小男孩從地上撿了個空瓶子給勤務兵,換了一顆糖,它左右看了一會兒,也跑去溝裡叼了個瓶子跑到勤務兵麵前,坐在地上仰著腦袋,滿眼都是期待。
勤務兵被逗樂了,特意找了個蘋果來獎勵它。
小老虎開開心心吃蘋果,吃了兩口,剩下的就叼著喂小男孩,小男孩也不嫌棄,眉開眼笑地張口就要咬,王學方哭笑不得地拉住小孩,“好了好了,彆玩了,走去看小動物了。”
幼崽救助站在最南端,簡易房空曠寬敞,前半部分是收容所,後頭才是醫療區,兩個老鄉正坐在大門口用竹子編竹籠,用來分裝動物。
除了庚小寅同誌沿途救起來的十多隻小幼崽,裡麵還有好幾隻小豹子,熊仔,樹袋熊,猴子,鳥,帶花紋的,不帶花紋的,黑的白的,混在一起看得人眼花繚亂。
王學方對這一塊了解得不多,隻能簡單分辨一些有名的,像籠子裡關著的朱鹮還有仙鶴,漂亮惹眼,好認得很,其它還有很多王學方根本不清楚的品種,整個院子裡都是嘰嘰喳喳,吱吱咕咕的聲音,熱鬨又歡騰。
兩個壯漢一個是黑色卷發,另外一個頭發一縷縷編成了小辮一把束在腦後,穿著簡單的民服,皮膚有些皴裂,但笑容憨厚熱情。
王學方朝老鄉問了好,四處看了看沒有蛇之類的,關了收容所的門,拍了拍宋塔裡的腦袋,“塔裡你和寅寅在這裡玩,我去後麵找一下醫生。”
王學方又朝老鄉拜托道,“麻煩老鄉幫我照看下這個孩子,有事就叫我。”
他說完見兩個老鄉看著小老虎目光熱切,解釋道,“這是新南的小英雄庚寅寅,很聽話,不會咬人,老鄉彆怕。”
兩個漢子點頭哎了一聲,繼續編竹簍,王學方看一隻小猴子正抱著小老虎要給它抓虱子梳理毛發,宋塔裡也在旁邊湊熱鬨,板房裡都是歡笑聲,就自個去後頭找醫生了。
王學方一進去,兩個漢子對視一眼,目光交流了片刻,點點頭,手在衣領的按鈕上按了按,扔了手裡的竹簍,起身朝宋塔裡走去,袖子裡劃出了麻[醉槍。
小老虎警覺地抬起腦袋,長嘯一聲就想縱,速度卻沒有麻醉[槍快,才一動就被昏倒的宋塔裡壓了回去,麻醉針依然紮進了它脖子裡,踉蹌了幾次想站起來卻沒有成功,趴在地上失去意識了。
旁邊衝出來一頭小獅崽,狠狠咬住了卷發男的腿。
“牙都沒長齊,還想橫!”卷發男抓著獅崽的後脖頸,扯起來哎了一聲,“亞洲獅?怎麼跑這裡來了。”
很快裡頭疾步出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子,走到箱籠前,翻看檢查了,朝卷發男、辮子男點點頭。
卷發男拍拍手上的竹屑,哈哈笑起來,“這就是九洲人常說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不枉費我在鳥不拉屎的地方窩了兩天。”
卷發男四下掃了一圈,飛快地把金絲猴和小獅子抓到籠子裡,看見另外一個籠子裡關著一隻粉羽紅額的大鳥,捉過來驚歎道,“朱鹮,難怪被奉為仙鳥,真他媽漂亮!”
他說著還想去拿旁邊的藏狐和白唇鹿崽,被白大褂攔住了,“夠了,走了,彆生事端,九洲難進難出,也不是天天都有火山地震,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萬一被發現,我們插翅難飛!”
辮子男點頭同意,卷發男隻好悻悻作罷,三人也不再耽擱,出了收容所一直往南急速奔進,到了一處山坳,一人放哨,兩人迅速把垛子上的樹枝都搬開,露出裡麵一架簡單的小型飛機來,“可以了,走吧!”
這一架小型飛機在邊境線上蟄伏了好幾個月,新南火山噴發的時候終於逮到了機會衝進來,靠著全球頂級的靜音隱身反偵查功能,成功越過了邊境線。
現在新南的天空中盤旋著各種各樣的飛機,這一架外形和九洲巡邏機機種一模一樣,就更不打眼了。
起飛以後整個救援基地還是沒有任何動靜,說明他們任務就快成功了。
飛機按照原定計劃進入了航行軌道,卷發男激動得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