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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擁堵的道路上浪費了一個多小時,吳昊才到達50公裡外的閔月村。
距離閔月村村口兩公裡,吳昊棄車步行。
關押南夢的自建樓,地處閔月村的村尾。
在先行探路的三隻小蜘蛛的協助下,借著漆黑的夜色的掩護,吳昊輕巧的避過所有人的耳目,迅速靠近那棟自建樓。
到達目標地,通過小蜘蛛的直連視頻,吳昊如同開啟全圖外掛,樓內所有人的位置,他了如指掌。
青皮老三並不在這,但吳昊熟悉的公司員工,卻有四人在此地。
加上一次蒙麵的小年輕,和從未見過的三人,整棟樓裡敵方有八人把守。
強闖怕是不可能了,南夢在這群渣滓的手上,而自己獨有一人。
交手間唯恐對方惡向膽邊生,將南夢作為人質威脅。
敵明我暗,吳昊最終決定采用圍點打援的方法。
隻需等待時機,等待對方有人出門後將其擊殺,之後屋內的人必將因同伴未歸,而出門尋找。
吳昊的身形隱藏在,民居院落外的茂密大樹上。
十分鐘過去。
二十分鐘也悄然而逝。
三十分鐘後,吳昊的心,已然進入焦躁異常的狀態。
四十分鐘的時間恍然而過,可屋內幾人,全然毫無動靜。
考慮著是否需要來個打草驚蛇,試試能不能吸引對方出來。
就在這時,一樓四人中的其中之一,接聽著電話,晃蕩到門口。
弓弦緊繃,箭鋒隨著吳昊指尖的微調而微動。
透過窺孔,男子的咽喉被死死地定在瞄具的準點上。
也不知是他的第六感作祟,還是吳昊的殺意過於強烈。
前一刻還在與電話那頭訴說著什麼的混子,似乎突然異常警惕的觀察起周遭的環境。
【等不得了!】看著窺孔中男子四處觀察的模樣,吳昊心說道。
尋疾如風,快如閃電!
漆黑的箭支,帶著破空的呼嘯,瞬間刺穿混子的咽喉!
磅數調節至90磅的拉力,其產生的動能所帶動的箭鋒,絕不是肉體凡胎所能抗衡的。
帶著血槽的旋轉柳葉箭頭,所造成的破壞,也不是能靠手捂布綁能止住失血的。
大量湧出的溫熱,瞬間便填滿了氣管。
大麵積失血的驚恐和肺部窒息的灼燒,加劇了身體對氧氣的渴望,他的胸腔不受控的強烈起伏。
可越發用力的呼吸動作,也讓液體越快填充肺泡,同時也越快將他送往黃泉。
不到半分,混子離開了他所想貪戀的世界。
吳昊以為,他是該感謝自己的,在末日即近之前,免去了他本該承受的苦楚。
有一就有二,十來分鐘後,靜悄悄的屋外,早已離去的男子的聲線不再傳回屋內時。
第一個出來觀察情況的混子,出現了。
而早已做好了準備的吳昊,在他還未驚覺異常,出聲引起屋內同伴的注意前,用破空而去的利箭射穿了他的要害。
圍點打援。
拯救南夢的計劃,進行的異常順利。
當自建民房一樓內隻剩最後一人時,吳昊心底的緊張感,終於是稍稍鬆弛下來。
此時,在民居內僅剩的那人,是那日深夜中,在空蕩的大街上偶遇的那名小年輕。
偶遇?
估計隻有自己是這般認為的吧!
通過與躲避在屋內陰暗角的小蜘蛛,吳昊看著這小年輕。
稚氣未脫的臉龐,捧著手機玩著遊戲,嘴裡還不斷言語著“推啊!團啊!”的字眼。
時而為勝利而歡喜,時而為團戰失利而委屈的癟癟嘴。
但一場遊戲下來,吳昊並沒從他嘴裡聽到任何一個不乾淨的字眼。
一個行為愛好如此正常,言語素質甚至能稱得上優秀的年輕人。
吳昊完全看不出,他已能在團隊中,混到能夠參與綁票擄人的行動中。
甚至在隱隱間,在一樓看場的其餘幾人,也都以他馬首是瞻。
結束了持續半小時的鏖戰的年輕人,放下手機的同時,他的眼神立刻變得異常銳利。
吳昊驚訝地看著,年輕人的表情變化。
立刻反應過來,這年輕人這半小時裡的所有動作,竟是在誘敵。
示敵以弱,以期麻痹敵方。
的確,此刻誘敵深入,才是最好的辦法。
對小年輕來說,敵暗我明,將敵人引誘至光亮的居所內,才是最好的辦法。
也正如吳昊預料的,屋內的小年輕,從第二名同伴出門兩三分鐘未歸後,他就發覺異常了。
一邊繼續保持正常遊戲的模樣,另一邊,他在心裡不停地盤算著。
已知條件一,對方就在屋外!且敵方是個擁有未知外掛的超級選手。
他知道,回不來的同伴肯定已經走上黃泉路了,而動手的一定是昨晚監視的那人。
最可怕的另一個已知條件,是此刻自己正妥妥地坐在反派的寶座上,且估計已經被對方死死地盯著!
自知之明,他覺得自己還是有的。
監視跟蹤對方,還綁架了對方疑似女友的同伴。
不是反派是什麼?
雖然下午動手前,自己幾次暗示老大,彆用這麼極端的方式動手。
可人總會被利益衝昏頭腦!
三哥老大,全然不顧蔣哥和派去支援他的人,已經失聯20小時的事實。
竟悍然動手!
他不知道但凡動了主角女人的反派,一般都會涼得很快的世界潛規則麼!
可能怎麼辦呢?
做小弟,就是要聽話啊。
何況妹妹的住院費,三哥一直都在按期支付著呢!
此刻,明知對方已經到達,並開始堆經濟、補小兵、推塔後。
他隻能選擇按兵不動,拖延時間。
隻求著,要麼老大早點過來,要麼對方早點麻痹大意,趕緊衝進來!
到時候,砸了玻璃,他就躲到沙發後麵去。
送死讓三哥心腹老耿哥他們去,至於自己?
找個機會趕緊跑路吧!
【我還年輕,妹妹也沒人照顧,我必須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