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黎小刀和相公加上小喜子三人坐在省城有名的三江大酒樓,點了奢侈的四菜一湯。
小喜子一直不肯上桌就坐,說從來沒有這樣的事,要去外麵候著,黎小刀說好好一桌子菜在外麵侯著多浪費?看一看又不會飽?硬把他拉回來坐下。
她知道小喜子不習慣,可她坐桌上吃飯小喜子在外邊兒侯著,她也不習慣。
相公看起來是不介意的,相公雖然是秀才,但是通情達理一度到了她也懷疑相公是穿越來的程度。
關於這點昨晚臥談會的時候相公跟她解釋過,雖然現在以科考為重,但他不止讀儒家的書,其他家也有涉獵,所以並不認約定俗成的死規矩便是正確的行事準則,凡事會在心裡想一想,合理的接受,不合理的便不接受,有一套自己的行事規矩。
幸虧相公這麼明事理,溝通起來才沒有什麼困難。
吃飯時桌上的小喜子一開始還拘束,直直坐那裡菜也不敢夾,不過畢竟是年輕人,活潑些,黎小刀不住地幫他夾菜,還逗趣說他再不自己夾菜,就變成她來伺候小喜子用膳了,他聽了這話趕緊拿起筷子自己吃起來,吃著吃著就越來越放鬆,漸漸開始一邊吃一邊也參與桌上閒談。
這頓四菜一湯一點沒浪費,三個人慢慢吃,吃得飽飽的才結賬離開。
吃飽了人就犯困,黎小刀提議今天就逛到這裡,趕回家睡個懶洋洋的午覺,起來後再做做家務。
於是小喜子趕著馬車,載著黎小刀和裴芝奇,三個人逛完街高高興興回家了。
*
從街上回來黎小刀困極了,她忙爬到二樓倒在床上想睡午覺,可是一好好躺下,剛才的瞌睡又不見了。
“為什麼啊……”她十分不解,但是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睡不著也挺痛苦的,於是她又一骨......
碌爬起來。
鏡前相公已經把在鋪子裡買回來的兩個簪花放在桌上,黎小刀拿起一隻朝腦袋上比劃比劃,感覺還不錯,她將簪花收進自己的首飾小盒子裡,滿意地下了樓。
果然相公正在井邊洗衣服,還拆洗了兩床被子。
黎小刀走到跟前,想跟相公說說話。
幫忙洗是想都不用想了,相公在家的時候,這種碰涼水的活兒根本不讓他摸。
所以相公不在家的時候,她會儘量將自己的衣服提前洗好。
見娘子過來了,裴芝奇一邊洗一邊朝娘子道:“今日先洗兩床,留兩床,下次回來再洗另外兩床。”
“好……”
要是在相公下次回家前她能將兩床晾乾的被麵兒縫上就好了。
黎小刀犯了難,她不會縫被子……等等,可以讓王廚娘教教自己呀!隻要學會了針法就能縫,剩下的就是美醜的事兒。
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還有個事兒——
“相公,等過了年我們做幾床被套吧,這樣就不用拆了被子洗完還要縫,隻要把被套卸下來單獨洗就行了,洗完套上去就好,不用再縫一次這麼麻煩。”
“被套?”裴芝奇又聽到一個新鮮詞。
黎小刀大致給相公解釋了被套的特點,古代沒有拉鏈,多縫幾個扣子也是可以的,總比整麵兒拆下來洗完又縫上方便多了。
聽完裴芝奇笑著點點頭:“是個好主意,隻是我針線也不好,年後可以問問裁縫鋪,看看能不能做出來。”
“嗯!”
相公辛苦洗衣服,黎小刀半下午便開始準備今天的晚飯。
本來想好中午包餃子的,可是中午逛著太餓順便在外麵下了館子,那就晚上吃吧。
她先和麵,和好將麵醒著,才去剁餡。
待相公......
洗完衣服,餡也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