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有什麼想問的?沒有了我就先出去了,我不能在這裡待太久,得出去看著點解炎”,李管事說罷便起身了。
裴芝奇和黎小刀也都站起來。
“多謝李管事與公主費心”,裴芝奇拱手行禮。
黎小刀也隨相公一起欠了個身。
“不敢不敢,兩位請坐,李某人告辭,一會兒解炎走了我差人來知會你們一聲”,說罷李管事便推開門出去了。
待李管事離開,黎小刀忙又將門關好。
“相公,這些都是李管事的一麵之詞,也不知有幾分可信。”
裴芝奇踱步思考道:“嗯,不過他若想害我,也不必如此大費周折。”
黎小刀側著腦袋想想:“說的也是。相公坐吧,我們把這件事好好捋捋。”
兩個人一起坐下來,這才端起茶杯嘗了一口李管事剛剛泡的茶。
裴芝奇先開口道:“不知道我這張臉究竟是何緣故會這般惹麻煩,我這二十年的人生簡單如白紙,如果是父輩的恩怨,如娘子從前所說,我與父親母親長得都不像,這樣說來……”
黎小刀忙道:“相公彆急,還不一定呢……”
從安州到省城這些天的遭遇,黎小刀和裴芝奇雖然沒有開口明說過,但心裡都清楚,事到如今,裴父裴母不是相公親生父母的可能性很大。
再聯係剛到裴家的時候,那個奇特的院子,與爹娘的相處,黎小刀雖然很想安慰相公,但恐怕……
思索一番,黎小刀又緩緩說道:“相公,有一點我很肯定,爹娘無論如何絕不會傷害你。”
裴芝奇微笑著點點頭:“我明白。”
接著兩人又各自沉默,各自想著心事。
黎小刀用手扶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假如將相公家仇真相用‘事件a’來代替,那麼按李管事說的,目前知道這個事件a的一共有四股勢力,其中不會加害相公且已經發現相公的有三股,第一是爹娘,從相公出生起便知道;第二是高總兵,在安州遇見;第三是李管事和公主這一方,在府城遇到。第四股想害相公的已知是王府的人,就不知相公的親生父母得罪的是王府裡的誰了,是和解炎的私人恩怨,還是說解炎隻是替主子辦事,是嚴次妃想害相公?還是王爺想害相公?還是王府裡另有他人想要害相公?相公的親生父母又是何人?
而且不管相公家得罪的人是誰,王妃瀛珊公主又為何要如此這般地護著相公?她與相公的親生父母之間是有什麼恩情嗎?
突然黎小刀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大到她張嘴想說又覺得難以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