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芝奇也看著娘子,他點點頭。
劉辛摸著下巴思索道:“既然裴公子這麼想考,其實明年進京參加會試也不難。雖然說高總兵去找王爺了,但是王爺向來行蹤不定,他想找彆人容易,彆人想找到他是很難的,所以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咱們也可以主動出擊,不要把希望都寄托在高總兵和王爺身上。而且說實話,就算嚴妃真的將裴公子害死了,王爺就算知道是她害的,也拿她無可奈何。說到底,隻要瑾王那一係的人沒有倒,這事就算捅到聖上那兒,把證據和證人都遞到聖上麵前,嚴妃也不會怎麼樣,最多關起來說兩句教訓教訓,但是裴夫人和裴公子要是沒了,那可就是真沒了,再也無可挽回。”
黎小刀琢磨道:“劉大哥,你這前麵說要主動出擊可以去京城,後麵又說如今連聖上都奈何不了嚴妃,前後矛盾,這京城到底是去得,還是去不得呀?”
劉辛笑著答道:“去是去得!隻是要請一個人幫忙,隻要她肯幫忙,也許去京城比待在這裡還安全。而且京城始終是要去的,避不開,高盟找到王爺也會跟王爺先回京城,而且,東南省是嚴總督的地盤,王爺不可能輕易踏入這裡,高盟也是靠著還沒撕破臉,靠著這一層薄薄的窗戶紙將兵駐紮在安州,要是哪天撕破了臉,這安州,省城,恐怕都會變成戰場。所以在這裡看似安全,其實並不安全,京城是必須要去的。”
裴夫人思索道:“去京城的話……你是說請大長公主幫忙嗎?”
劉辛點點頭:“沒錯。雖然大長公主早年和夫人不睦,處處為難夫人,但這次總覺得她對夫人的事上心得很,還多次提供幫助,說實在的,我真挺驚訝!要不是高總兵親口說是李管事聯係的他,親眼見到大長公主派人護送夫人來東南省,我還真有點不信大長公主會幫夫人!”
裴夫人緩緩答道:“隻因她前幾年才察覺,自己終身不孕是嚴妃所致,因此現在想助我一臂之力,以待來日能將嚴妃逐出王府,而且她還說,如果嚴妃的孩子做了世子,將來繼承了王位之後,恐怕她和我都沒有活路了。”
裴母擔憂道:“可是大長公主她……”
劉辛笑道:“說句大不敬的話,大長公主年輕的時候是缺心眼,還處處跟夫人作對,不過看來經曆這二十年,她也長進了許多。”
裴夫人點點頭:“如果向大長公主求助,嚴妃雖然有恃無恐,使了見不得人的手段讓大長公主懷不了孩子,她雖不畏懼這樁樁件件的死罪,但畢竟瑾王和陛下現在還沒有翻臉,她膽子再大,也不至於向當朝的大長公主下殺手。”
劉辛答道:“沒錯,陛下和王爺現在不想和瑾王翻臉,隻是因為時機未到,瑾王沒有跟陛下王爺翻臉,應該也是因為時機未到。既然大家都在等待時機,嚴妃膽子再大,也不至於大到謀害當朝大長公主。”
信息量太大,黎小刀聽得很認真,一句話都不敢漏掉。她看看相公,相公也是一臉嚴肅地認真聽著。
劉辛忽然看看裴芝奇和黎小刀,笑道:“就是不知道二位膽量如何,敢不敢跟我一起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