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驚駭“茶裡果真有毒?”
禦醫“稟王爺,這下毒之人十分奸猾,用銀針,水,火,俱無法試出毒性,但唯遇上純銅之物才會顯出其寒毒。”
宋柏額頭滲出細密冷汗“毒物是什麼?”
禦醫“依老臣三十年行醫判斷,此毒是外疆之物......雀苓藤。”
白憐晴一瞬間臉色灰白,不覺雙腿一軟後退兩步,被身後丫鬟忙攙扶住。
“雀苓藤?”宋柏緊蹙雙眉“本王從未聽說過此物。”
禦醫“其實此物在瑄朝並不多見,七年前吏部侍郎白大人的夫人也中過此毒,所以老臣知道此物。”
這時白憐晴幾乎癱軟下去,不是丫鬟扶著就要暈倒的樣子,臉色比中毒的沈枝枝還難看。
宋柏緩緩轉頭看著白憐晴。
七年前白憐晴還待字閨中沒和他成親,偏偏這麼巧,之前出現此毒物的也是白家,現在就是極缺心眼的二百五也很難不懷疑白憐晴。
見夫君麵有懷疑,白憐晴忙跪下抓住王爺長衫下擺哭訴。
“王爺,此時和妾身毫無關聯,妾身在側夫人昏迷後一直照料世子,從沒發生任何險事,王爺可要相信妾身......”
沈枝枝在躺椅上仍一言不發,現在指向已經很明顯,就等著宋柏徹查此事,便可除掉白憐晴了。
可宋柏接下來的舉動讓人差點沒驚掉下巴。
就見宋柏居然雙手扶起白憐晴,溫言道“本王怎麼會懷疑王妃?這些年王妃勞心勞力周全王府和世子,本王最是知道的。”
白憐晴哭得梨花帶雨,無言垂下頭。
沈枝枝卻傻成木頭人。
心底痛罵宋柏被美色迷惑,連基本判斷是非的能力都沒有了。
宋柏吩咐侍衛徹查雀苓藤一事,然後叫人送沈枝枝回
竹楹閣,請禦醫悉心醫治。
竹楹閣外有侍衛把守,院裡隻有幾個掃灑下人。
紫霄草在閣架上微微搖擺,桃月也沒在意,她謹慎關上大門後請禦醫進入後殿。
禦醫方對沈枝枝道“側夫人剛才喝下的磷黃散分量有限,隻會吐出兩口淤血,不必擔心會有遺患。”
沈枝枝我自然相信程老禦醫的醫術,我和白悅寧是閨中密友,所以知道當年也是您給白夫人診出毒症,冒昧請禦醫來幫忙。”
程禦醫“可惜悅寧小姐慘死,白夫人娘家滿門流放,慘呐!”
沈枝枝輕歎一聲。
“悅寧死的慘,我之前也病的可疑,可不知禦醫能診出些症候麼?”
程老禦醫“側夫人體內卻有餘毒未清,兩年前定是中毒才會暈厥不醒和身體腫胖。”
沈枝枝“那還能治愈嗎?”
“能!”程老禦醫語氣堅定,“行醫本該救死扶傷,老朽義不宋辭。”
這時,桃月雙手托著茶盤走進來,低聲道“側夫人,侍衛已經從廚房找出剩餘的雀苓藤,隻是廚房的人還未招認受誰指使。”
沈枝枝冷冷一笑。
“王爺見他寶貝兒子差點被毒死才會徹查,要是我獨個被毒死,恐怕早扔野地裡埋了。”
桃月瞪著無辜大眼睛“側夫人,小世子也是你兒子......”
“咳咳......”沈枝枝忙咳嗽化解尷尬。
程老禦醫“如今雖然王妃娘娘嫌疑最大,但王爺似乎有意偏袒,這......。”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