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就是他乾的。
她正要乘勝追擊說什麼,就對上鴻鈞的目光。
應當不是她的錯覺,現在的鴻鈞,甚至比起混沌時,比起他們遊玩洪荒時,更瘋了幾分。
不是羅睺那種共沉
淪找樂子的瘋,也不是商音那種間歇性鹹魚仰臥起坐的瘋,而是一種……分外清醒的瘋。
或者說,是失控。
那雙眼睛裡的確有溫柔的情意,但也有深淵中滿溢而出的欲
望。
他輕笑了一聲,道:“可以握著阿音的手說嗎?”
商音看他。
鴻鈞的長睫微覆,歎息一聲:“這樣,或許能冷靜一些。”
隻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商音的胸膛處聒噪如鼓。
世間美人千萬,但從始至終,能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輕而易舉牽動商音心神的,唯有一個鴻鈞。
從前她跳過一次美人坑,結局是須彌山的一拍兩散。
後來再見鴻鈞,即使喜愛已逝,新的悸動卻仍舊爭先恐後地湧出。
而現在,她看到麵前不僅僅是坑,還是深不見底的淵,但鴻鈞在下麵看她,她便還是跳了。
昏了頭般。
——就像是現在。
他坐在那,看著他,每一個字每一抹笑,都像是小勾子一樣勾著她的魂,又像是絨毛一樣搔著她的魄。
商音從來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性子。
所以她直起身子,在鴻鈞訝然的目光中前傾上半身,方才那隻撩撥燭火的手掠過滾燙的火焰,落在鴻鈞的衣襟處。
燭星搖曳,她的聲音壓低了些。
“隻想要握著手麼?”
她問。
她實在是離的太近了。
近到,她一呼一吸間,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鴻鈞的頸間,足以將那一瞬間男人喉結發緊的僵持儘收眼中。
鴻鈞側首,唇瓣似有若無地擦過商音的臉頰,收了笑,視線落在她的唇間,氣息如同黑暗中的白色蓮花,綻開層層疊疊的花瓣,危險
而昳麗。
“如果阿音還想聽的話。”
很顯然,男人的話帶著些許的警示意味。
“喔。”商音慢慢應了一聲,手指尖挑開鴻鈞的衣襟,又輕輕按回去,“可我又想聽,又想讓你上來抱著我。”
“怎麼辦?”
她的唇
瓣合攏,輕咬了下鴻鈞的耳廓。
“嗯?”
上揚的尾音還未落下,商音眼前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