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七日畫展的副本,維特能提供給他們的信息少之又少,一切都要等進到副本裡了由他們自己探索。
副本公開後,維特為六號車廂的人挨個檢票進站。
朱易乘坐在位置上,沒心沒肺地祝他們一路走好。
方裡終於忍不住了,他偷偷問謝柏沅:“朱易乘為什麼在七號車廂?”
謝柏沅:“這樣保險一點。”
方裡:“保險?”
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難道每節車廂副本是一樣的?”
“不,副本一般都是隨機生成的,”謝柏沅搖搖頭,“但副本有一定概率會出現部分重合,比如同一節車廂通關條件有一定可能相同。”
謝柏沅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我是在九號車廂遇到他的,車廂越靠近兩頭副本難度越大。就連我,在九號車廂通關的時候也有些勉強。”
方裡有些意外,他一直以為謝柏沅和朱易乘是很早就認識的熟人。
“這麼說你也是從後半段車廂過來的?”他心裡有許多疑問,謝柏沅並不像唐衝他們那樣利用新人達成自己的目的,既然如此他為什麼需要從後半段車重新刷回來?
謝柏沅看了他一眼,“我在找一個人。”
方裡知道,這個問題就到這裡了,再問下去可能就會觸及到謝柏沅的**。
按照上一次的經曆來看,這車得開半小時才能到達目的地。
剛一上車,車上的人就做起了自我介紹。
一個長相十分正氣的平頭男人說:“我叫陳舟,是重案組的警/察,大家進入副本後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我會儘我所能提供幫助。”
這句開場白一下子就為他收獲了不少好感,但也有因此對陳舟的武力值不放心的少部分人。
另外一個跟方裡同樣戴著方框眼鏡的年輕男人站起身說道:“我叫竇冰,是個外科醫生。”
趙小彤小聲地謔了一聲,“白衣天使啊。”
醫生、警察都集齊了,這次進入副本後大家的人身安全似乎多了幾分保障。
輪到方裡介紹的時候他還有些不好意思,“我是方裡,目前是個無業遊民。”
其實跟他一樣是無業遊民的大有人在,上了這
輛列車,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未知數,沒人會因為他長相出眾些就對他格外關注。
謝柏沅稱自己是個畫家,最近生了場重病,身體比較虛弱,但會努力不拖團隊的後腿。
他蒼白的麵色和略微虛弱單薄的身軀就是他示弱時最好的保護色。
然而在座的隻有方裡和趙小彤知道,這個“病美人”砍起boss來簡直一刀一個。
六號車廂的人至少都進過一次副本,雖然也有不少如方裡這樣提心吊膽的半個新人,但更多的是有過幾次經驗的老手,看上去頗為沉著冷靜。
做完自我介紹後,大家都不怎麼說話了,不約而同地開始養精蓄銳。
趙小彤妹子嘴裡叼著棒棒糖,從前座遞過來一包瓜子:“拿著吃。”
方裡接了過去:“你還帶了吃的上來?”
趙小彤二話不說,打開自己的背包展示給方裡看,方裡一眼就看到了包裡塞滿了五花八門的零食糖果,口紅和小鏡子等都被擠進了小角落裡。
方裡:“......你心態真好。”
“上次不是沒給我準備的機會麼,”趙小彤看著方裡的背包問,“你都帶了什麼啊?”
方裡也將包打開給她看,他的包裡隻有充電寶和手電筒。
謝柏沅也是背了包上來的,方裡對他那個空癟的背包充滿了好奇。
“想看?”謝柏沅笑起來非常溫和。
方裡背上一涼,像隻乖乖縮回爪子的貓:“不想。”不敢看不敢看。
這他媽誰頂得住啊。
謝柏沅卻是笑道:“沒裝什麼東西,一本書而已。”
方裡原本以為謝柏沅有顆文藝青年的心,彆人進副本都恨不得把腦袋係在褲腰帶上,他還有閒情逸致帶本書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