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趙小彤所說,男主人今天帶他們去了彆墅後麵的馬場,大家騎了一下午的馬,又打了會兒高爾夫,沒發生彆的事就回來了。
不過這座莊園是真的很大,彆墅前有這樣一大片花海,彆墅後除了馬場和高爾夫球場,還有兩座綠油油的山頭,也包括在莊園內。
方裡對騎馬和高爾夫球沒興趣,他比較想去山的另一邊看看。
趙小彤問他:“你們白天在彆墅裡有什麼發現?”
方裡:“你知道我們白天在彆墅裡探索過了?”
趙小彤看了他一眼:“我們都出去了,謝柏沅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再說你們兩個男人總不能大白天悶在房裡做些什麼吧......你們不會真做了什麼吧??”
她瞪大了眼睛,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沒想到啊,謝柏沅現在怎麼樣,還能下床嗎?我就說我看你倆哪哪不對勁。”
方裡驚了,“我能對他做什麼?不對,我倆哪不對勁了??”
趙小彤:“那他不是病倒了嗎,到現在都沒能出門。”
方裡麵露無奈:“昨晚我們門窗不知道怎麼都被打開了,他吹了涼風,今天有點發燒,我不都跟你說了麼。”
趙小彤:“哦,這樣啊。”
方裡:“......”我怎麼覺得你還挺失望。
好歹是一起刷過副本的,方裡對趙小彤挺放心,真心實意地將她當做了自己的朋友。
既然是朋友,他就毫無保留地將白天在彆墅裡的所見所聞都告訴了對方。
當然,除了那本格林童話。關於十二兄弟的故事他還要等謝柏沅醒過來跟他討論討論。
“那還愣著乾什麼,”趙小彤說,“我們趕緊去找娃娃啊。”
“等等,”方裡搖搖頭,“那個先放一放,在天黑之前,我們在這片花海裡找點東西。”
趙小彤問:“找什麼?”
“百合花。”方裡歪了歪頭,又補充說:“應該是白色的百合花。”
百合花是純潔的象征,如果生長在這一片火熱的紅
色花朵之中,應該是很容易就能被找到的。
半小時後,兩個在花海中看暈了眼的人在彆墅前碰頭。
“怎麼樣?”方裡問。
趙小彤揉了揉眼睛,她這會兒看什麼都自帶紅光:“沒找到。”
“我也沒有。”方裡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離開飯還有十幾分鐘,“不找了,我們回去吧。”
趙小彤表示同意。
一進彆墅,方裡就看見謝柏沅已經下了樓,正跟男主人一起,有說有笑地倚在窗邊。
走得近了,方裡才聽到他們是在聊文藝複興時期的畫作。
方裡在這方麵沒什麼研究,聽了一會兒就開始出神,視線落在謝柏沅一張一合的嘴上。
謝柏沅五官生得絕妙,光看下半張連時也許會被他肉粉的嘴唇吸引,覺得這人一定是豔麗的長相。待看到他冷厲的眉眼時,才會驚覺這人分明是高嶺之花一掛的。如果不是他身體較弱,跟方裡站一塊兒的時候又經常愛笑,他跟“好接觸”這三個字就完全搭不上邊。
“您和太太似乎隻養育了一個女兒,不知道有沒有考慮過再養一個孩子,也好兒女雙全膝下承歡?”謝柏沅不知道聊到了什麼,將話題引到了這上麵。
方裡呼吸一緊,他看見男主人的神色僵了僵,“這個沒有考慮過,我太太的身體狀況不太好,醫生也建議她不再生育。”
不再生育,但也可能以前生過男孩。男主人的年紀看著也有四五十歲,小圓不是他第一個孩子的可能性很大。
方裡想起了女主人床下的那一堆小衣服,心中隱隱有了一些猜想。
到了飯點,男主人派了一個女傭上樓,去請客人們下來用餐。
女仆上了樓,沒多久又腳步急促地跑了回來。
她神色驚恐,嘴巴大張著呼吸急促,像是見到了什麼極為恐怖的東西,下一秒就要丟了魂兒。
男主人收了笑,快步走上前扶住她:“怎麼了?你看到了什麼?”
謝柏沅站在他身後,眼睛眯了眯。
女仆喘了半天,才顫抖著指向二樓:“人、人死了,皮沒了!”
方裡呼吸微窒,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從脊梁骨一路上竄到天靈蓋。
一樓站著的乘客也是各個大驚失色,眾人跟著男主人的腳步急急忙忙來到二樓。
二樓彌漫著淡淡的血腥氣息,右側有扇門大敞著,門外站了好幾個麵色鐵青的乘客。
雖然早有準備,但親眼看到的時候方裡還是不受控製地顫抖了起來。
謝柏沅從身後扶住他的腰,輕輕拍背的動作似在安撫。
房間裡,兩具沒了皮的屍體被血肉模糊地用手臂粗的鋼釘釘在牆上,四扇琉璃窗都敞開著,本該屬於這兩具屍體的人/皮被掛在杆子上,迎風鼓動著,一如早上醒來時方裡看到的血紅色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