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站在雨中不知所措時,聽到了身後傳來一陣細微的響聲。
她下意識地回過頭,瞳孔放大,森冷的刀光一閃而過。
接著,她便失去了意識。
......
這場雨持續下了一整夜,到了第二天早上,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因為天氣不好,三個看不到太陽的人,不約而同地選擇了賴床。
然而天注定不讓他們睡,走廊的木質地板發出一連串沉悶的聲響,竇冰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快出來,我們找到樂菲了。”
趙小彤掀開被子,深有感想:“媽的,等回到現實世界,我一定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睡個夠!”
說完,她扭頭看向床,不出意外地看到床上兩個男人心安理得地摟作一團睡得正香。
趙小彤:“......”虐歸虐,為了保住狗命,她還是乖巧地溫聲呼喚大佬起床。
房間裡的人紛紛打開門下樓,最終大家在一樓見到了身體已經涼透了的樂菲。
她全身上下都被雨水浸濕,裸露在外的肌膚有許多劃痕,似是被什麼東西所割傷。
致命的傷口在胸前,從右肩到左腹的一條長長的口子,深可見骨。
她的雙眼瞪著前方,眼球渙散,死前像是看到了什麼極為恐怖的東西。
竇冰蹲下身,仔細查看她胳膊上其餘細小的傷口:“這些傷......像是被玫瑰花的刺劃傷的。”
方裡問:“你們在哪找到她的?”
陳舟的麵色實在算不上好看,他將臉埋進手掌:“彆墅門口,早上一下樓我就看見了。”
“這彆墅裡的女傭呢?”趙小彤四下打量著。
“都在廚房,”竇冰扶了扶眼鏡,“跟她們說什麼,她們都沒有反應,就跟一堆木偶似的。”
古鋒抱著馨馨在邊上說道:“看起來應該是被殺害了後,又被拖著穿過玫瑰花叢,才會留下這些小傷口。”
陳舟突然一聲不吭地站起身,在大門邊上拿了把備用雨傘。
“你去哪兒啊?”趙小彤問。
陳舟背對著他們,聲音沉緩:“我
要去清理掉這片玫瑰花。”
沒人說話,十二人的隊伍已經隻剩下七人。
大門邊上還剩兩把傘,方裡自覺地跟謝柏沅共撐一把,趙小彤一邊小聲嘀咕,一邊獨自撐起另一把傘。武力值較低的竇冰,和古鋒、馨馨一起,留在彆墅內。
這雨實在是太大了,方裡舉著傘站在雨裡,很快虎口的位置就被震得隱隱發麻。
“給我吧。”謝柏沅將傘接過去舉著,跟方裡緊貼在一起。
他的身形雖然稍顯單薄,但人散發著熱量,方裡貼著他,頓時覺得安心許多。
陳舟沉默地將那些玫瑰花連根拔起,他的舉動更多的是有撒氣的成分在內。
也對,隻能看著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地喪命,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甚至自保都困難,這對陳舟這樣的人來說無疑是一大打擊。
方裡也想幫著他拔幾株,卻被謝柏沅伸手攔了下來。
謝柏沅:“彆碰。”
方裡表情疑惑,輕聲問道:“怎麼了?”
謝柏沅說:“你的手會被割傷。”
方裡笑了笑:“我沒那麼嬌貴。”
謝柏沅不讚同地蹙起眉,伸手環住方裡的腰,在他說話前低聲耳語道:“我知道通關條件是什麼了。”
方裡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謝柏沅道:“還是那句話,還沒到時機,不過已經快了。”
他說完話,手指著下方,方裡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句臥槽沒收住,從嘴裡跑了出來。
在玫瑰花被連根拔起的地方,雨水衝開了泥土,洗去了掩飾罪惡的外殼。
這片玫瑰花海之下,是一整片森森的白骨。
陳舟看到這些白骨,也不由自主地停下來動作。
“......天啊。”趙小彤用手掩住嘴,“這些都是人的骨頭嗎?”
“是的。”陳舟表情複雜,他常年接觸這些,幾乎是一眼,就能認出這些骨頭屬於人身上的哪一部位。
“回去吧。”謝柏沅舉著傘道。
眾人向彆墅走,還未走進大門,就聽到一陣嘈雜聲。
方裡走進去,問:“發生什麼事了?”
古鋒見是他,神色稍微放鬆了些,他道:“樂菲的屍體也不見了。”
不見了但不是消失了。
謝柏沅突然問道:“看見是誰帶走的了嗎?”
古鋒搖搖頭:“人沒看見,但是......”他抿了抿唇,“我跟著地毯上的水漬一路尋到了一樓上鎖的房間,水漬在那扇門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