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裡:“比如?”
謝柏沅卻道:“不清楚,回頭再說。先去找點道具,把門打開。”
他們正在樓上探討對策,樓下就傳來一陣吵鬨聲。
幾人蜂擁下樓,方裡跟謝柏沅一道下去,若有若無地扶著他的?手。
謝柏沅意識到後,掃了他一眼:“其實我也沒這麼虛弱。”
方裡唰地收回手。
謝柏沅笑了笑,順勢撈過他的?手,手指插/入他的?指縫,跟他十指相扣。
“必要的?話,虛弱一下也不是不可以。”說這話的?時候謝柏沅半個人都已經貼在了方裡身上。
方裡沒說話,空著的?左手有些緊張又局促地摸了摸耳朵,那裡燙得不行。
先下樓的人已經看清了樓下的?情景。
五個人圍在餐桌旁,兩個站著的?,兩個躺著的?,還有一個嚇趴了的?。
躺著的?那兩個是外國友人和小黃毛,嚇趴了的?是孕婦童淑琛。
他們渾身都腫脹了起來,像是丟進水裡浸泡了幾天幾夜,皮膚潰爛,甚至往外流著膿。以至於方裡等人差點沒認出來這兩人是誰。
餐桌上擺著幾碟食物,是啃了一半的?麵包。
“你們哪來的麵包?”趙小彤問道。
短發妹子捂著嘴,麵色很不好看:“廚、廚房裡的?。”
這幫人也是心大,在廚房裡看到現成烤好的?麵包就敢吃。
“之?前不是吃過廚房裡的?蔬菜嗎,我們以為沒問題了......”
“麵包沒問題,”謝柏沅道:“有問題的?是蜂蜜。”
蜂蜜......
餐桌一角確實擺著一罐打開的?蜂蜜。
長發妹子撩了撩鬢邊的秀發,已經從慌亂的狀態中恢複冷靜,“蜂蜜有毒,確實隻有他們兩個吃了蜂蜜。”
六個小士兵,捅了馬蜂窩;蜂來無處躲,六個隻剩五。
麵包是剛烤好的?,是誰烤的就說不準了,也許是藏匿在島上某處的?喬布,也許是彆的什麼人......
蜂蜜也一樣,誰放的,說不好。
方裡向謝柏沅看去,發現他的?目光又停留在童淑琛身上。準確來說,是童淑琛的?肚子上。
方裡也跟著看了幾眼,心?頭有什麼想法一閃而過,沒來得及捕捉。
想來想去,他最大的感想就是:每個孕婦都是偉大的母親,這位偉大的母親已經很出色了,在副本裡折騰了這麼久,肚裡的?孩子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又死了兩個同?伴的事令大家都提不起精神來。
尤其是小黃毛昨晚還在跟他們嘻嘻哈哈,今天就腫成了一個沒眼看的?皮球。
朱易乘翻找著道具,翻兩下就要歎一口氣。
趙小彤瞪他一眼:“彆唉聲歎氣了,人總是歎氣會把好運歎黴的?。”
“我們還有好運嗎?”說著朱易乘又歎了一聲,“唉,你不懂,雖然大家是萍水相逢,但都是被這個倒了八輩子黴的?車拉進來的,好不容易聊了幾句快成朋友了,說涼就涼了。”
趙小彤頓了會兒,似乎被他這番話直擊心靈了,居然也跟著歎了口氣。
謝柏沅和方裡在翻櫃子,他見方裡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裝作不經意地問道:“在想什麼?”
方裡似是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問清楚:“那個傑尼,今天早上我給他解開繩子的?時候聊了幾句。”
謝柏沅語氣聽不出任何異常:“哦?你們聊了什麼?”
方裡:“也沒什麼,他問我要不要跟他一起過副本,我拒絕了,他還給我看了他的?包,包裡有百來張的?車票。”
“通常不是一人一票嗎?哪怕有意收集,也很難收集到這麼多車票吧?”
他想不明白的是這一點,謝柏沅在旁邊唔了一聲,並未作答。
“你的?選擇是正確的。”
方裡正盯著他,冷不丁等來這句,他憋了會兒,憋出一
個字:“啊?”
“你拒絕他,選擇了我。”謝柏沅眯著眼睛,硬生生把這句再正常無比的?話說得跟方裡做了什麼有關終身大事的?選擇似的?。
“你也說了,是通常情況下一人一票。在多次通關低級副本後,總有人手裡會掌握十幾二?十幾張來自新人的?車票——大多是從七號車廂收集到的。這時候如果有人願意出高價收購,總會有人願意出手的?。”
謝柏沅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冷笑一聲:“如果今天死的?不是他,我還會認為他有些本事。”
方裡長長地哦了一聲,謝柏沅的?話用一句話總結一下大概就是碰上了個人民幣玩家的?意思。
人民幣玩家雖然有錢開了個小掛,但擋不住他菜啊。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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