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如此,整個旅館的npc,包括老板、廚子、保潔,全都憑空蒸發了。
這種不妙的預感?一直到晚上,夜幕降臨後才被徹底點燃。
原因?無他,出去了一天的導遊和武丞還沒回來。
廚子沒了,沒人做飯,好在廚房裡的食材還在。
謝柏沅委屈自己去做了五人份的飯菜,隻給自己人吃,仲楚靈他們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吃完飯,大家乾巴巴地圍坐在餐桌前,臨時開個小會。
仲楚靈的男朋友房培竣小心翼翼地舉起手。
眾人同時將視線投注在他身上。
房培竣
提議道:“我?們去找傅澤仁吧,他是鎮長。”
仲楚靈看得比他明白,絲毫不留情麵地說道:“現在說有什麼用?天都黑了,誰敢出去?”
這個小鎮仿佛回到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模式,天一黑,外麵街道的變化就逼得他們不得不乖乖窩在家裡。
目前的情況已經很嚴重了。
副本要求他們聽導遊的話,可是導遊說不定已經涼在了外麵。
他們是以旅遊團的身份進入這個副本,一個旅遊團沒有導遊還玩個屁啊。
......
臨時開的小會商量不出結果,謝柏沅拍拍屁股,決定上樓睡覺。
“真?要睡?”餘佳曦又刷新了一次自己的認知,“你睡得著麼?”
“為什麼睡不著?”謝柏沅反問道,“睡覺養足精神,總比在這裡乾坐著好。”
倒是沒毛病。
除了他以外,大概找不出第二個淡定如斯的了。
方裡一整個晚上都沒怎麼說話,上了樓後去浴室裡洗完澡出來,乖乖躺上床,全程都很安靜。
安靜得謝柏沅有些不習慣。
他伸手去捏方裡的耳垂,那小小一片肉,雪白又可愛,稍微揉捏之後會極其敏感地染上粉色。
謝柏沅覺得方裡可愛,便覺得他的頭發絲兒和耳垂都是可愛的。
他往方裡耳朵邊上嗬氣,安撫道:“不用擔心,睡一覺起來,一切都會好。”
謝柏沅並不在意導遊現在是不是被蛇給吞吃入腹了,辦法是人想出來的,無論出現什麼狀況,總能找到解決的對策。
他在方裡的額前落下一吻,方裡下意識地閉上眼,於是吻便落到了他薄薄的眼皮上。
方裡閉著眼睛,忽然問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謝柏沅動作一頓,縱使他從未刻意掩飾過自己的感?情,但這個問題從方裡嘴裡問出來,一種奇妙的感?覺像是過電一般,從他的脊椎骨直竄而上。
他翻過身,手臂禁錮在方裡兩側。
他引著方裡的手,將對方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胸前。
“是,當然是。”
你聽到了嗎?我?的心在為你跳動。
你的呼吸,你的每句話,都能牽動它的頻率。
無論過去十年、二十年,它是為你而生的。
隻為你。
那顆心在方裡手下
跳動,似乎一定要固執地將這份熱烈的感?情傳遞過去。
方裡的手順著他的胸膛攀附而上,他沒有再說話,而是勾著謝柏沅的脖子?,湊到他嘴唇上親了親。
他的吻跟他這個人很像,輕柔的,綿延的,像是一團可口的棉花糖。
好想一口吞下。
謝柏沅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力道不大,方裡哼哼唧唧了一會兒,聲音被蓋住。
*
入夜後的小鎮陷入了表麵上的沉睡。
路上沒有行人,街道不甘寂寞地不斷變化著,牛頭人邁著沉重的步伐在街道上哼哧哼哧地奔跑。
所有人都被這聲音吵得不堪入眠,唯有謝柏沅摟著方裡睡得香甜。
他已經很久沒睡過這樣的安穩覺了,心裡缺的那一塊被填補了大半,地震都搖不醒他。
甚至有一瞬間他想過,就這樣也不錯,方裡不記得以前的他,但記得現在的他。
等謝柏沅從睡夢中醒來,太陽透過窗戶照在窗前,身邊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床了。
謝柏沅伸手摸了摸,發?現那一塊床單沒有留下餘溫,看樣子方裡已經起了有一會兒了。
樓下傳來一陣嘈雜聲,謝柏沅隻聽到模糊的幾句話,判斷出導遊死了。
接下來,他就聽到一句比較清晰的。
是古鋒,古鋒站在樓道上,聲音很大,幾乎是喊出來的一句:“方裡,你是不是瘋了!”
他聽上去十分的焦急,這份焦急使謝柏沅心生不妙,幾乎是立刻就從床上躍了下來。
房門緊接著被人從外麵打開,謝柏沅鬆了口氣。
方裡好端端地站在門口,神色無異。
方裡朝他走了過來,他正要說話,方裡卻先喚了他一聲。
“謝柏沅,”方裡說,“我?有最後一個問題。”
“你在找的人,是不是我?”
謝柏沅呼吸一窒,渾身的血液都冷了下來。
他看見方裡背在身後的手,拿著一頂小紅帽。
他看見方裡將導遊的帽子戴到了自己的頭上。
作者有話要說:酷哥說,麼得評論,她現在麼得打字的動力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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