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麵朝南方,修得相當漂亮,東西兩麵對稱。
隻是這裡的風水似乎有些問題,一進院子便能看到村長說的那口井,正對著大門。
“請往這邊走。”領路的是穿著寬大衣袍的祭司,聲音從兜帽下傳出來,是一道聽上去有些空靈悠遠的女聲。“一人可以對水神老爺說出一個願望,在這期間,香火不能斷。”
她將人領到祠堂裡就退出去了?,關上門前,又頗有深意地叮囑了一句:“願望也要有度,水神老爺不喜歡人類的貪婪。”
門一關,兩人就開始行動起來。
他們的本意也不是來跟水神老爺許願,而?是通過研究這座祠堂,發掘一下還有沒有線索。
明亮的燭火微微跳動著,方裡點燃了?三?支香,插/進香台裡。
水神老爺的神像就擺在供桌上,但不是擺在正中的位置,而?是偏右方。
左方空出了一塊,兩旁是許許多多的牌位。
謝柏沅打開背包,將從學校帶出來的天神老爺的神像掏出來,擺在了左方空出的那一塊。
......謝柏沅最終還是大膽實?踐了他的想法,將兩個老爺湊到了一塊兒。
不是錯覺,天神老爺的神像擺上去後,整個祠堂的燭火都明亮了?許多。
除此之外,先前?還有些陰冷的祠堂,現在仿佛開始透著神聖的光。
方裡這才注意到供桌兩旁還擺放著兩座石像。
那石像隻有半米多高,方裡湊近了?觀看,發現左邊那一尊完全是縮小版的牛頭人。
而?右邊,是一個羊頭人身的石像。
現在看來,這兩尊石像八成
是守護這兩位老爺的。
“現在怎麼做?”方裡點燃了?香後就不知道該乾什麼了?,於是便詢問謝柏沅的意見。
謝柏沅思索了一番,言簡意賅地回道:“許願。”
聽那祭司說的,願望是必須要許的,還不能許得太過分。
比如什麼“我想現在就出副本”,這種願望許是許下了?,可一旦實現,付出的代價一定遠大於得到的東西。
方裡看著那兩尊神像,心中有了?個想法:“兩個老爺都到齊了?,正負是不是已經抵消了??”
謝柏沅聞言挑了?挑眉。
方裡繼續說道:“現在許願的話,代價是不是會降低,得到與付出也許能對等......就像天秤的兩端。”
他琢磨出其中的門道來了,可謝柏沅卻沒有那麼高興。
甚至還嗤了一聲。
“沒有什麼事是絕對對等的,”謝柏沅道,“誰知道呢。”
方裡看他這幅樣子,心裡突然有些悶,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抽一抽的疼。
他機敏地選擇沒有立刻追問謝柏沅,當初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
因?為既然是不愉快的事,現在提起來一定會更不愉快。
還沒等他想出安慰的話語,謝柏沅伸手出來,摘下了?他鼻梁上的眼鏡。
視野裡頓時一片模糊。
“眼睛怎麼近視的?”謝柏沅的手?指在他眼眶周圍摸了摸。
“......躲在被子裡,熬夜看漫畫。”方裡自己說出來還有點羞恥,就像是把十幾歲時那個調皮搗蛋的自己從記憶裡拉出來給謝柏沅看。
這要是之前?還好,現在謝柏沅成了?他男朋友......反正就是羞恥。
謝柏沅笑了?笑,聲音像一眼溫泉。
“一會兒如果發生什麼,你就喊我的名字。”
他跪在供桌前?的蒲團上,語氣虔誠,“我希望我的男朋友,”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方裡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能聽到他三?分戲謔、七分親昵的聲音,“我的男朋友方裡,能夠擁有敏銳的視力。”
這個願望要得不多,卻也是方裡比較需要的。
燭火猛地跳動了一下,方裡眨了眨眼睛,沒有戴眼鏡視野卻逐漸清晰起來。
他的視力因?為謝柏沅的願望恢複了?。
可他根本顧不上為自
己眼睛的變化感到稀奇,因?為身旁的謝柏沅已經闔上了?眼睛,身形搖晃了?兩下,最後倒在他的肩上。
這不是願望,是交易。
作者有話要說:我困到臉滾鍵盤
周三快樂!讓我們後天相約老時間!
(其實我以為今天我能出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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