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有?口難開口,話沒出口家中走。”
朱易乘嘖道:“這?是個字謎?”
這?個字謎難度並不高,口中有?口,便是個“回”字。
方裡卻是想到了什麼,他道?:“口中有?口,說的是不是我們這個院子?”
四方形的封閉院落,院子裡再有?口井......可不就是個“回”嗎。
方裡在心中反複念著紙條上的字,越發覺得“口中有?口難開口”,應當還有?一層有?口難言的意思。
這?張字條出現在他們房間,是想告訴他這?座宅子裡有?什麼冤魂厲鬼嗎?
外麵突然刮起一陣狂風,直接將他們屋子的窗戶吱呀一聲吹開。
方裡和朱易乘對視一眼,朱易乘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強行鎮定道?:“今晚的風是有點喧囂了哈......”
他說著就要去關窗,可剛走到窗邊,神情便轉為凝重。
“方裡......”朱易乘僵硬地回過頭來,“你聽,外麵是什麼聲音?”
方裡小心謹慎地朝窗邊走了兩步,外麵的風將聲音送到他耳朵裡,他隱約間聽到了一陣嗚嗚咽咽的聲音。那聲音非常渺茫,被風聲夾帶著,像極了女子淒婉的哭泣。
在冰涼的月色下,聽上去忒讓人心?驚。
方裡頓時感覺頭皮都麻了,二話不說,上?前?關上窗,拉著朱易乘就縮回被子裡睡覺。
不久前?朱易乘還抱怨過這?被褥像是八百年沒曬過的,又冷又冰還有?一股隱隱約約的黴味兒。
然而現在他也不抱怨了,悶在被窩裡跟個鵪鶉似的,和方裡一起發著抖。
抖著抖著,身上熱乎了些?,這?一夜也就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十二個人都很平安。他們剛剛起床穿上衣服,昨晚那個小廝就過來了,跟在他身後的,是三個家仆。
三個家仆兩男一女,都隻有十四五歲的模樣。
方裡注意到,他們每個人腰間都係著一枚銅鈴,鈴鐺的大小差不多有?核桃那麼大,花紋看不太清楚。
小廝說,桂先生身體抱恙,目前還不能出來見客。
桂先生,十歲開始登台唱戲,現年三十二歲,在他十六歲的時候就已經稱得上?是紅極一時的名角兒。
隻不過這?兩年
桂先生深居簡出,登台唱戲的次數越來越少,前?不久更是傳出封台的消息。
他們這十二個人都是桂先生多年以來的戲迷,桂先生很?感謝他們對自己的支持,因此決定在自己隱退之前?,為他們登台唱這最後一出戲。
客人們可以在宅子裡隨意走動,隻是不要?到後院去。
“我家先生喜歡清靜,興致來了就會吊吊嗓子。”小廝如是說道?。
方裡想起昨晚他和朱易乘聽到的聲音,問道:“先生夜裡也吊嗓子麼?”
小廝看他一眼,挺著腰板說道?:“那是自然。”
方裡默默移開視線,心?想,這?不就是深夜擾民啊。
不過,弄明白昨晚嗚嗚咽咽的聲音是怎麼回事兒後,方裡心?中終於鬆了口氣。
但他沒有放下該有的警覺心?。畢竟到目前為止,這?位桂先生都沒露過麵兒,要?說這鬼怪就是桂先生都有可能。
他還記得給朱易乘占卜的人說,看到了一個對鏡梳妝的戲子。
那戲子,會不會正是這位桂先生?
有?了家仆的照料,簡單地洗漱完後,大家一起去主屋大廳吃早飯。
吃早飯的時候大家也是三三兩兩分開坐的,誰和誰抱團,一目了然。
方裡在餐桌上?小聲詢問趙小彤和餘佳曦,問她倆昨晚有?沒有在屋子外麵看見什麼東西。
兩個姑娘給出的答案都是沒有?。
“怎麼了?”趙小彤問道,心?底已經有?了幾分猜測,“你昨晚......是不是又遇到了什麼?”
方裡對她和盤托出,包括昨晚窗戶外麵的那隻眼睛,和後來在地上撿到的寫有?字謎的紙條。
他剛說完,就見趙小彤換上了一副憐愛的表情看著他:“這?車是不是對你有?意見啊,一晚上?又是眼睛又是紙條的。”
方裡:“......”
餘佳曦好奇道?:“為什麼這?麼說?”
趙小彤笑道?:“因為基本上有?他在的副本,第一晚遇上?事兒的總是他。”
餘佳曦回憶起在孤島上?有?關十個小士兵的副本,頗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方裡有?些?哭笑不得,不過趙小彤說得不假,一次兩次還可以說是偶然,回回都是他第一個遇上?事兒,那就不能說是偶然了。
這?車像是有意針對他,隻不過,每一次“針對”之後,又都讓他逃出生天。
發展到現在,他都有些?分辨不出,這?是在針對他想讓他死快點兒,還是有意給他送線索上?門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真的好困啊_(:з」∠)_
後麵再修改吧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