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朵花 “弟弟 脾氣不好(2 / 2)

唉。

看來弟弟逃課是常態了,保安都眼熟他了。

闞嫿隻是把人送回了學校,保安就這麼高興。

作為家長,闞嫿真是覺得既慚愧又好笑。

“小許總,來。”保安搓著手,從門衛室出來笑著給他帶路:“霍校長特意吩咐了你的房間在公寓樓,我帶你過去。”

電話對麵的寧宇濤聽到這話後先跳了起來:“不是,哥,你不是打算跑路嗎,怎麼還自投羅網了????”

而霍堪許則是麵無表情地望著闞嫿遠去的背影。

不動聲色地磨了磨後槽牙。

真行。

小白眼狼掉錢眼子裡了。

闞嫿回到家後,難得好心情地哼起了小曲兒。

今天把弟弟送回了學校,雖然是她的一小步,但卻是弟弟改邪歸正路上的一大步。

路過二樓客廳時,闞嫿發現陽台門略微開了一小格。

這幾天的天氣都不是很好,她又一直忙著置辦必需品,聽說姑母種了一陽台的花闞嫿都沒來得及去欣賞。

外麵一陣一陣的山風吹得銅藝拱門微微震響,闞嫿想重新拉上插銷,可是她發現單向鎖頭已經鬆得不成樣子,完全不具備防盜作用。

...這些天陽台門一直都沒關嗎?

闞嫿聯係了附近的開鎖師傅,又繞去外麵的小陽台檢查了一圈。

確認沒有撬鎖的跡象後,闞嫿把附近的一張繁複重工的巴洛克單人沙發推到小陽台,重新堵上了門。

在書房坐定後,闞嫿還是覺得不放心,又網購了幾個動態成像監控。

這麼大一座彆墅,沒有保姆定時照看,有些門鎖零件確實很容易老化,要做好防盜措施才可以。

做完這一切,闞嫿重新登上了自己的穀歌郵箱。

姑父姑母這幾天大約忙得暈頭轉向,上一次闞嫿發給他們的郵件還沒回信,她的微信上也沒有新的好友申請。

倒是有一封署名“Liang”的陌生來信,沒有任何文字內容,隻附了一張月亮的照片。

每年國內的中秋節,闞嫿都能收到這個署名發來月亮的照片,署名為“Liang”就說明對方根本不想掩飾自己的身份,發件人就是梁以洲。

這些年闞嫿雖然沒有和梁以洲ins互關,但她知道梁以洲一直都知道自己的郵箱和ins。

她有些奇怪地掃了眼右下角桌麵的時間,現在才八月,今年怎麼發早了?

不過闞嫿一直秉持著“作為一個合格的前娃娃親對象,就是應該像死了一樣安靜”的原則,照常讀完就把它丟到了一邊。

和姑父姑母彙報完後,闞嫿又下意識拿起手機看了眼微信消息推送。

沒有新的好友申請,倒是聊天列表裡出現了個新頭像。

[我通過了你的朋友驗證請求,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聊天了。]

闞嫿一下子來了精神,她點進那個熟悉的黑色頭像。

她之前沒細看,一直以為弟弟的頭像是黑色的背景加上一塊藍色的色塊。

今天放大仔細一看,闞嫿才認出這是半對隱在光線裡的蝴蝶翅膀,如同多瑙河一般深沉瑰麗的麟粉,在光線的照耀下顯示出如空似海的色彩變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