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了解我們這裡的程序,就不用我再多說了吧?”曆飛花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凝視著我,冰冷的眸子裡沒有任何感情色彩。
聽到她這樣說,我也如實交代了整件事的過程。
“那些照片對你來說很重要嗎?你是坐過牢的,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報警,反而要用暴力手段去處理這件事?”曆飛花緊緊地盯著我,好像要看穿我內心世界。
“我忍不住。”
“為什麼?被打的人是你的親哥,你對他有多大的仇恨,才會把他打成重傷?”
“因為四年前陷害我入獄的人就是莫勇!”怒火攻心,我直接嘶吼出來。
“小點聲!我和曆隊不是聾子!”負責記錄的女警瞪了我一眼。
直到這時,曆飛花的臉色才變了表情,從桌子上站起來,緊著眉頭問:“你有證據嗎?”
“有。我手機裡麵有一段劉浩招供的視頻,劉浩是莫勇的大學同學,四年前打傷陳誌剛的凶手就是劉浩,但那件事的主謀是莫勇。”我說。
曆飛花沒說話,找到手機裡麵的視頻,至少看了三四遍,最後才將手機扔給身後的女警說道:“把這段視頻拷貝下來。”
“莫凡,從一名警察的角度來說,這段視頻並不能證明你就是被他們陷害的,因為你在拍攝這段視頻的時候,對方的生命已經受到威脅,所以我有足夠的理由認為你是利用暴力的手段逼他錄製視頻的。”
聽到這話,我瞬間滿腔怒火,整張臉都變得猙獰起來,最後冷冷地笑道:“習慣了。四年前你們不是也這樣破案的嗎?”
“你胡說八道什麼,你是在質疑我們公安係統的能力嗎?”陌生的女警拍案道。
我冷笑道:“我哪敢質疑你們的能力?我配嗎?”
女警氣得咬牙切齒,森冷的目光要把我活剝了似的。
曆飛花說:“我的話還沒說完,你激動什麼?雖然作為一名警察,我可以懷疑這段視頻的真實性,但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說,我希望這段視頻是真實的。這件事我會調查得清清楚楚,如果你是被冤枉的,我一定還你清白。”
咚咚咚。
曆飛花的話音剛落地,一個男警就推門而入,“曆隊,有個電話是水利局那邊打來的,說是找你的。”
“知道了。”曆飛花應了一聲,“我去接個電話,小李,給他倒杯水喝,讓他冷靜冷靜。”
說完曆飛花就轉身出去了。
大概十幾分鐘後,曆飛花才又走進審訊室,柳眉微蹙,明顯有什麼心事。
看了我幾眼,最後曆飛花說道:“是莫勇的領導打來的電話,要求我們嚴肅處理你毆打莫勇這件案子。”
其實剛才聽到水利局的時候,我就猜到是什麼事情,一定是劉春蘭收到消息,然後利用她老公的能量給警方施壓。
我說:“人是我打的,我也沒有否認,你們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大不了我再進去蹲幾年!但隻要我還能被放出來,我就饒不了莫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