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離市區少說也有三四十公裡,靠雙腳走回去,恐怕下午飯都吃過了,我訕訕一笑,走過去準備乘坐曆飛花的車下山。
“停!”
我剛準備打開車門,曆飛花就忽然說道:“我這破車不配載你,你是坐豪車的人,比如說路虎和奔馳,坐我的車掉價。”
果然是個記仇的女人啊,那天的事情都還記憶猶新。
我臉色微紅道:“曆警官,我爛命一條,有車坐就不錯了,不挑。”
我拽了下車門,門鎖是從裡麵反鎖的,根本打不開。
曆飛花不依不饒道:“不,你命好,畢竟能吃軟飯嘛。”
“曆警官,咱能不能彆把話題扯遠了,你不是找我有事嗎,我跟你去分局,配合調查。”
“去可以去,但得走著去,想坐我的車下山,沒門。”
“你!”我怒火中燒,指著曆飛花。
“我怎麼了?再指一下我試試!”曆飛花的脾氣也上來了,杏眼圓睜,毫不露怯。
當時我氣得咬牙,最後右手一甩,哼道:“民不與官鬥,好男不跟女鬥,我懶得搭理你!”
說完這話,我就氣衝衝地下了山。
我還就不信了,走回去能死啊!
太陽越來越大,氣溫也驟然升高,尤其還是黝黑的柏油路,熱浪升起,噴灑在臉上,感覺和架在火爐上烤沒什麼區彆。
很快我就口乾舌燥,汗水滴滴答答流個不停。
曆飛花那娘們倒好,車緩緩行駛,始終跟我保持兩米距離,車窗合上,明顯在裡麵吹著空調,好不愜意。
這時候,一輛外地來的私家車忽然下山了,我試探性地招了招手,沒想到開車的年輕女人果然停了下來,問道:“你也下山嗎?坐上來吧,我送你一段路。”
聽到這話我頓時一喜,人間自有真情在,這世上還是有好人的。
“那就多謝了,我可以付你車費。”我急忙笑道。
“不用啦,彆客氣。”女人擺手說。
上車的時候,我還不忘挑釁地看了曆飛花一眼,你不載我,有人載我,現在就算你丫的想請我上車我都不坐了!
車廂裡,曆飛花也緊緊地看著這一幕,隻見她呼吸加重,然後降下車窗說道:“他是逃犯,你還敢讓他坐你的車嗎?”
“啊?!”美女司機猛地一驚,條件反射般將車門反鎖起來。
如果這句話從彆人嘴裡說出來,或許美女司機還不相信,但曆飛花穿著警服,美女司機想都沒想,直接開車走了。
看到這一幕,我氣得咬牙。
曆飛花卻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挑挑眉,充滿了挑釁味。
“算你狠!”我咬著牙,忍著衝上去揍她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