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有強這個名字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更彆說認識了。
白薇也搖了搖頭,說:“他為什麼要暗殺莫凡?而且還是投案自首,這顯然是有問題的。”
曆飛花坐在凳子上,習慣性將右腿架在左腿上麵說:“他的供詞是昨晚沒事就在家裡玩弄複合弓,結果手滑了,箭矢射出窗外,正好射中莫凡。所以他的本意不是暗殺莫凡,而是一場意外事件。事發之後他因害怕而不敢投案自首,最後在他老婆的勸說下,才投案自首的。”
意外?
開什麼玩笑,這如果是意外,那也太巧合了。
更何況作為一個複合弓的發燒友,他不可能不知道複合弓的威力,所以就算試玩,也應該是在一個足夠安全的環境裡麵,而不是在家裡試玩。
“曆警官,我覺得對方的供詞是不成立的。”白薇說。
“所以我才問你們認不認識這個人。”曆飛花淡淡道:“無論是誰聽到羅有強的供詞,都會產生懷疑,但懷疑不能作為證據。”
“他的本職工作是什麼?”白薇問。
“嫌疑人沒有正式工作,當然,也沒有和黑勢力接觸的跡象。”
曆飛花的言外之意就是說,羅有強和黑惡勢力無關,所以這件事就和張小黑沾不上關係。
白薇想了想說:“那也不能排除,彆人買通他殺人的可能性。更或者說,其實凶手根本就不是他,他隻是在幫凶手頂罪。”
“這些可能性我都想過,但還是那句話,我們警方也需要證據。”說到這裡,曆飛花停頓了一下,末了又意味深長道:“有些事情如果讓我們警方去調查的話,目標就太大了,對手可以趕在我們調查之前銷毀證據,或者是製造偽證。”
“曆警官的意思是?”白薇試探性地問。
“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想儘快破案。”曆飛花轉頭看著我,話鋒一轉道:“照顧病人是一件辛苦的事情,為什麼不請個護工?你不會連請護工的錢都沒有吧?缺錢就給我說,雖然我也不富裕,但幫你請護工的錢還是有的。”
我還沒說話,白薇就搶先說道:“護工是看錢辦事,我怎麼能放心?而且我覺得我可以照顧好莫凡,曆警官公務繁忙,就不用為這點小事操心了。”
白薇說的很自然,好像她照顧我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曆飛花也沒有再說什麼。
晚上十點左右,白薇正準備關燈休息,手機忽然響了,看了眼屏幕,說:“張小黑。”
猶豫了幾秒,白薇便接通電話,手機裡傳來張小黑略帶擔憂的聲音:“聽說莫凡受傷了?嚴重嗎?要不是聽陳忠嶺說,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