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張衡就握緊拳頭,準備揍我。
見狀,旁邊那個年輕女警忙不迭將執法記錄儀按倒在桌子上,說道:“張隊,彆衝動。”
張衡氣得齜牙咧嘴,拳頭舉在空中,骨節泛白,可見用了多大的力氣。
我輕笑道:“張警官,你憑什麼說那天晚上是我欺負曆警官?你了解裡麵的情況嗎?你不過是看到我和曆警官倒在地上,就認定我在欺負她,說到底,你還是吃醋了,你是故意找這種借口發泄心裡的憤怒,換句話說,你的行為叫做公報私仇。”
張衡簡直快氣炸了,渾身都開始顫抖,年輕女警看到這一幕,趕緊跑過來握住張衡的拳頭,一邊說:“張隊,彆衝動,他明顯是想激怒你,讓你犯錯誤,你千萬不能上當。”
我依然雲淡風輕地看著張衡,不能說挑釁,隻是不想在他麵前示弱。
張衡總以為我對曆飛花有什麼企圖,但事實上我從來不敢有那種想法,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可這家夥就像狗皮膏藥似的,一直糾纏不放,我也煩了。
可礙於這家夥的警察身份,我也束手無策。
“張衡,你厲害啊,跑到醫院來打人,彆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就在僵持中,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了進來,餘光中曆飛花氣衝衝地走進來,滿臉寒氣,“放開莫凡!”
“曆隊,其實不能怪張隊衝動,莫凡一直在挑釁張隊,所以……”
“你閉嘴!”曆飛花冰冷地怒視女警一眼,後者的聲音戛然而止,仿佛是血脈上的壓製。
張衡歪著脖子瞅了曆飛花一眼,不甘心地說道:“我現在懷疑莫凡是黑社會。”
“懷疑沒用,得拿出證據,你有嗎?沒有就把莫凡給我鬆開!”曆飛花的聲音越來越冷。
張衡咬牙切齒道:“曆飛花,有些事情我不想說破,但你也彆以為我張衡就什麼都不知道,我可聽說前幾天欣尚會所開業那天,你也到場了,而且你還幫莫凡解決了難題,所以現在有很多人都在說你是莫凡的靠山,作為警察,你應該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吧!
那件事我也給曆局說了,還有阿姨,他們聽到這件事也十分氣憤,相信很快就會找你談話了!”
“我曆飛花做事隻求問心無愧,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告訴誰都沒用!我再說最後一次,馬上放開莫凡!”
張衡歪著脖子說:“我要是不放呢?雖然我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莫凡就是黑社會,但至少他和黑社會交往密切,就憑這一點,我就可以把他帶回去調查!”
“莫凡是我發展的線人!他一切行動計劃,都是我安排的!現在你滿意了吧?”
“線人?!”張衡一愣,回過神來卻又不屑地冷笑道:“到底是線人,還是情人?你彆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喜歡這個渾蛋!”
“隨你怎麼說,但現在你馬上放開他,然後從這裡出去!我不想再重複了!”
“曆飛花,你終於肯承認你喜歡莫凡了,嗬嗬,我看你是瞎了眼了,居然會看上這個勞改犯,你等著吧,早晚有你後悔的那一天!”說到這裡,張衡狠狠地推了我一掌,接著便揚長而去。
胳膊撞在床上,傷口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