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見我主意已定,微微遲疑後忽然問道:“年輕人,你與陳家是什麼關係?貧道看你也不像是富貴人家,花十萬去救彆人的性命,值得嗎?”
“陳雪是人家的心上人,你說值得嗎?”曆飛花冷不丁地說道。
我忍不住扭頭看向曆飛花,隻見她微微撇嘴,“難道我說錯了嗎?”
“原來如此。”老道點點頭,“貧道的規矩是先給錢再治病,小施主,你看……”
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既然已經決定給陳誌剛治病,那我也懶得再猶猶豫豫,後來就去銀行取了五萬當做定金,剩下的五萬等他給陳誌剛治病之後再給他。
老道倒也痛快,沒有再說什麼,拿到錢後,就直接去了陳家。
我和曆飛花把老道送到陳家門外,看到他走進去,我們才坐車返回醫院。
下了車,曆飛花一邊走向停車場,一邊說:“陳誌剛癱瘓四年,這期間也到處求醫,依我看,你也彆對那老道抱有太大的希望。那十萬塊,恐怕要打水漂。”
坦白說,人都有私心,我之所以決定幫陳誌剛治病,當然不僅僅是因為陳雪,同時也希望陳誌剛的病情好轉,如果他指證劉浩就是凶手,那劉浩也就百口莫辯了。
“試試嘛,小單方治大病,也許他真能治好陳誌剛呢?”我淡笑著說,期望當然是有的,但真的不大。
“但願吧。如果陳誌剛的病情好轉,四年前那件案子也就能水落石出了……”
“女兒。”
正當曆飛花說話的時候,旁邊一輛黑色奔馳轎車裡麵下來了一個中年貴婦,穿著略顯寬鬆的衣服,身上戴著高檔首飾,保養得不錯,看起來隻有四十歲出頭。
仔細看的話,曆飛花和女人長得竟有幾分相似,一聲女兒,也是完全暴露了兩人的母女關係。
就在這時候,另一邊的車廂門也開了,張衡出來了。
剛下車,張衡便投來玩味的眼神,似乎再說我完蛋了。
曆飛花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她媽,但看到張衡下車,瞬間恍然大悟,“媽,我來調查一些事情,您來醫院乾嘛,身體不舒服嗎?”
“媽好著呢,沒有不舒服,隻是聽說你這段時間經常來醫院,媽還以為你哪裡不舒服,但從你臉上的氣色來看,應該是我多慮了。”曆母手裡拿著一個名貴包包,舉手投足都顯得十分優雅。
事實上,曆母肯定是因為張衡說了什麼,所以才特意趕到醫院的。雖然嘴上沒有說的那麼明顯,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女兒,這位是?”曆母忽然看著我問。
曆飛花微微遲疑,“一個朋友。”
“阿姨,他就是莫凡。”張衡快步走到曆母身後,指著我說:“就是這小子,這段時間一直糾纏著飛花,也不照照鏡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