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無利不起早,穀天正當然也不例外,之前答應白薇合作,是因為張小黑對他的威脅太大,如果不主動出擊,那麼就是坐以待斃。
所以,當時穀天正不得不同意合作。
但今時不同往日,穀天正覺得莫勇的事情鬨大,勢必會對張小黑產生影響,所以他才有了退堂鼓的想法,無非是坐山觀虎鬥,用警察的手幫他掃清障礙。
想法不錯,但我怎麼可能讓他如願以償,就算是強拉硬拽,我他媽也得把穀天正拉下水。
聽完我這番話,穀天正也是微微皺起眉頭,沉默不語。
刀疤臉不屑地冷哼道:“莫凡,彆以為我們不知道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你不過是想借助穀總的實力,一舉蕩平張小黑的勢力,想法不錯,可穀總又怎麼會任你擺布?”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想除掉張小黑,難道你們不想要這樣的結果?張小黑的勢力瓦解,誰的利益最大?是我莫凡,還是你們?這年頭的人都想空手套白狼,可天底下哪有那麼多便宜占?你們不打算出力,還想占大便宜,我看你是沒有睡醒吧?”
我輕哼一聲,然後又對穀天正說:“穀總,老話說得好,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錯過這個村,恐怕就遇不到這個店了。事關重大,還望穀總三思而行。”
“穀總,彆相信這小子,他的話聽起來好像沒什麼問題,但仔細一想,難道他不是空手套白狼嗎?他有什麼實力能和張小黑叫板?無非是把穀總當成利用的棋子,我從一開始就不讚成跟他們合作,事實證明我的判斷是沒錯的。”刀疤臉眯著眼,森冷地盯著我說:“莫凡,我勸你還是哪來回哪去,想把穀總當猴耍,你還嫩了點!你走不走,不走那就彆怪我不客氣!”
說話間,刀疤臉就大步走來,伸出右手準備抓住我的衣領。
我坐著未動,直到刀疤臉的手離我不到半米的距離,我才閃電般出手,一把捏住刀疤臉的大拇指,用力一擰,隻聽嘎嘣一聲,大拇指直接被掰折了。
與此同時,刀疤臉的臉上青筋暴起,那條刀疤瞬間充血,變得無比猙獰。即便如此,我也沒有打算放過刀疤臉,左手抓住他的衣領,右手配合左手,一個過肩摔直接將刀疤臉放倒在茶幾上。
“彆他媽以為臉上有條刀疤就能在我麵前裝狠人,四年前我被判刑之前待在看守所裡,是跟不剪頭發的人關在一起的,知道哪種囚犯不剪頭發嗎?死囚!我連死囚都不怕,還怕你臉上一道疤?!在我麵前張牙舞爪,你他媽還不夠格!你要想死,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我目光如炬,冷冷的凝視著刀疤臉,此刻就連刀疤臉都被鎮住了。
事實上我並沒有說謊,當初我被判了四年有期徒刑,但前半年一直在看守所,後麵才進監獄,看守所什麼犯人都有,但隻要不是死囚,一般都是半個月剪一次頭發,至於死囚,看守所一般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沒有人想跟一個快死的人發生衝突。
所以論膽量論凶狠程度,刀疤臉還真不夠看。
刀疤臉躺在茶幾上大氣都不敢喘,穀天正急忙說道:“莫老弟,彆衝動,就當給我個麵子,放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