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都是王家的族人,聽到王雪紅這樣說,王家族人摳手的摳手,摸鼻子的摸鼻子,都假裝沒聽見一樣,誰也沒有打圓場。包括王衛忠,也是假裝和王濤聊著什麼,擺明是想看我如何應對。
我則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說道:“要不是師命難違,你以為我想住進你們王家?”
“師命難違?你什麼意思?你是二叔的徒弟?”說到這裡,王雪紅的眼眸中明顯閃過一絲詫異,接著冷哼道:“我不管你和二叔是什麼關係,總之我們王家不歡迎你!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雪紅,既然莫凡是長海收的徒弟,那他就是自己人,以後不能在莫凡麵前無禮。”王衛忠終於忍不住了,笑嗬嗬地比了個邀請的手勢,說道:“莫凡,長海上香還得一陣,我們先去客廳裡等他。”
來到客廳,王衛忠坐在正中間的位置,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說:“莫凡,我有一事不明,長海為何會是一身道士的裝扮?你又為何叫他師父?既然是師徒關係,那就說明長海教過你本事才對,不知他教你的是什麼本事?”
“王家主若想打聽師父這幾十年的經曆,大可去問師父本人,你們不是親兄弟嗎?”我笑著說。
王衛忠乾笑兩聲:“也好,那我就親自去問他。”
時間不大。
王長海和王雪紅她媽進來了。
王衛忠急忙笑道:“濤兒,給你二叔倒茶,你從生下來就沒見過你二叔,這杯茶就算是正式認親了。”
王濤斜眼瞥了一下王長海,一邊倒茶,一邊皮笑肉不笑地說:“二叔,回頭我找人給你訂做幾套衣服,既然回來了,這身道袍也就可以扔掉了,知道的你是我二叔,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們王家請的道長做法事呢。嗬嗬。二叔,請用茶。”
王長海低頭瞅了幾眼身上破爛並且泛白的道袍,略帶幾分嘲諷味道說:“我這身打扮,確實不該出現在你們王家,如果你們誰覺得我丟人現眼了,我馬上就走。”
“二叔,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以我們王家的財力,二叔不必這麼節約。幾套衣服值幾個錢,如果二叔拿不出來,我可以自掏腰包給二叔訂做幾套衣服,這都不是事。”王濤急忙解釋。
王衛忠依然擺出一副靜觀其變的模樣。
王雪紅她媽看到王長海的臉色變得不對,便說:“濤兒,你二叔這些年獨自在外拚搏,已經是十分不易,如今我們一家人好不容易才又團聚,你這個做小輩的,怎麼能故意讓你二叔難堪?”
“大姑姑,你錯怪我了,二叔可是我的親二叔,我怎麼敢在二叔麵前造次?我不過是覺得我們王家在雲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家族,二叔作為王家的重要成員,言行舉止不僅僅代表他個人,同時也影響著整個家族的聲譽,打扮體麵一些,總比邋遢好得多。不是嗎?”
王濤說話的時候,完全沒發現王長海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說完又用目光掃視一圈,顯得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