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青山派,我一路向西,趕到長安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並非是節假日,所以曆飛花應該在上班,我也沒打電話告訴她我回來了,而是等到下午下班的時候,我提前在她單位外麵等待她出來。
一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也不知道曆飛花這一年來工作還順不順利,當初的承諾是否還能兌現?
心裡沒多少把握,所以我也不敢輕易給她打電話。
時間不大,陸續有穿著製服的警察走了出來,我目光如炬,掃視著那些陌生的麵孔,並沒有看到曆飛花。
幾分鐘後,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就在這時,視線裡才浮現出一張熟悉的麵孔。
曆飛花也穿著警服,依然是那麼得英姿颯爽,精致的容顏素麵朝天,和一年前比起來,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飛花,等會有事嗎?”
隻不過曆飛花旁邊還有個英俊帥氣的青年,不到三十歲,身板筆挺,五官輪廓分明,屬於那種無論在什麼場合,都是比較出眾的類型。
“有事你說。”曆飛花回了句。
青年笑了下,“是這樣的,今天正好是我媽的生日,早上我來上班之前我媽還特意交代,晚上帶你回家吃飯,今天誰都沒請,就邀請你一人。要不賞個臉?”
我站在斜對麵的路邊,曆飛花應該沒有看見我,猶豫了幾秒後說道:“那我先回去換件衣服。”
說實話。
聽到曆飛花答應的時候,我心裡忽然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都不是外人,沒必要那麼正式。再說你這麼漂亮,穿什麼都好看。你也彆開車了,坐我的車,晚上我送你回去。”
最後在青年的軟磨硬泡下,曆飛花終於還是答應了。
青年開的是一輛豐田轎車,看到車駛出大門,我也攔下一輛出租車,“師傅,跟上對麵那輛車。”
說實話,我並不太相信曆飛花變了心,應該她的性格本就孤傲,正常來說,這種女人一旦愛上一個男人,就不會輕易移情彆戀。
大概二十分鐘後,豐田轎車駛入一座高檔小區,我下了車也沒進去,馬路對麵有一家小賣部,我去買了一包煙,點燃一支深深地抽著。
事實上,一年沒有抽煙,我已經沒有煙癮了,但想到曆飛花此刻在彆人家裡吃飯,我實在無法控製,一根接一根地抽著。
直到晚上九點多的時候,那輛豐田轎車才駛出小區,應該是送曆飛花回家了,我扔掉最後一根煙頭,然後打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