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來，應該是白薇主動的。
但現在問誰主動還有意義嗎？
我愁眉苦臉地說道：“師父，你幫我琢磨琢磨，這件事到底該咋弄啊，我該不該去找曆飛花主動承認錯誤？”
“承認錯誤，也就意味著你會放棄白薇，吃乾抹儘，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莫凡，你要真敢那樣做，我王長海第一個鄙視你！”王長海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你又作為一個男人，就應該對白薇負責。而且白薇對你的心思大家都心知肚明，你決不能拋棄她。”
“師父，我也不想做無情無義的人，可曆飛花那裡我又該怎麼交代？”
王長海想了想說：“該怎麼交代就怎麼交代，但決不能隱瞞。事情已經成這種局麵了，誰叫你管不住褲襠裡的玩意兒？做錯了事，就得接受懲罰，如果你連這點勇氣都沒有，那你這個人算是白活了。”
王長海的意思很明顯，是讓我主動找曆飛花坦白。
我也想過，可我始終都沒有這個勇氣。
我怕曆飛花知道這件事後，跟我一分兩散，我不想失去曆飛花。
但我也知道，紙包不住火，這件事早晚會浮出水麵。
思來想去後，我也打定主意去找曆飛花坦白了，下午的時候，我給曆飛花打了電話，約她出來見麵。
曆飛花穿著一件白色長款羽絨服，不算很厚，毛茸茸的衣領顯得曆飛花的臉雪白嬌嫩，眸子流轉間透著一股靈動之氣。
“這麼著急地叫我出來乾嘛？”
“我……”
事實上，在見到曆飛花之前，我已經在心裡演練過無數次了，可真正見到她的時候，嘴巴好像又不聽使喚，變得僵硬起來。
曆飛花忍不住一笑說：“你怎麼了？想說什麼就說唄，我們之間還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
曆飛花越這樣說，我心裡就越愧疚。
話到嘴邊，遲遲沒有說出來。
曆飛花見我吞吞吐吐的，便問：“你是不是準備去找張叔叔了？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會有這種打算，我說過，無論你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會無條件地支持你，隻要你真的考慮清楚了，我沒有意見。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安全。”
我真的很無地自容，曆飛花每句話都是對我的關心，可我呢，居然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
“飛花，其實我……”
我的話剛說到這裡，手機忽然響了。
拿出來看了一眼，居然正是白薇的電話。
我用餘光掃了眼曆飛花，後者也盯著手機屏幕，或許是因為心裡有鬼，我急忙掛斷電話將手機裝進口袋。
“為什麼不接電話，是因為我跟你在一起嗎？”曆飛花看著我問，敏銳的目光似乎要看穿我的心思似的，我心虛得厲害，目光四處躲閃，曆飛花忽然又問：“莫凡，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我們認識這麼多年，我太了解你了，說吧，約我出來到底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