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痛恨張嘯天父子,但不管咋說,他也是我的生父,我想給他們留一條活路,不至於趕儘殺絕。”我如實說。
千島川子沒有立即說話,而是沉吟了很久,最後才說:“隻要我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他們是死是活都跟我沒關係,前提是他們不能對我有任何威脅,你說的這件事,我儘量按你說的做。”
“多謝。”我說。
“用不著。”
下午吃完飯,我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麵,小心翼翼地看了陳雨墨一眼,後者正坐在床沿上,背對著我,看不到她的臉色,我試探性地問道:“陳總,你沒事吧?”
陳雨墨回頭看了我一眼,發現隻有我一個人,緊繃的身體才緩緩鬆弛下來,接著朝我走過來小聲說:“千島川子沒有對我起疑心吧?我知道她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試探我們的關係,或者說是試探你的立場,所以儘管我知道你不是乘人之危的小人,但當著她的麵,也不敢表現出來,不好意思,委屈你了。”
果然,陳雨墨是故意演戲給千島川子看的。
聽到這些話,我心裡也不由得鬆了口氣,隻要陳雨墨相信我就好,要不然我真就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陳總,其實受委屈的人是你不是我,隻要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壓低聲音說:“千島川子的疑心很重,要不是陳總的演技入木三分,也許我的立場就暴露了,說到這裡,我還得感謝陳總才對。”
陳雨墨淡淡地搖頭說:“我相信小雪的眼光,所以我隻能儘量配合。不管咋說,隻要千島川子彆再懷疑你就好,我受的委屈也都是值得的。對了,把你的手機借我用下,我給華詩曼打電話問問,消息送出去沒有?”
我一邊拿出手機一邊說:“千島川子準備明天一早去青山派,她身邊還有兩個國外強者,實力都不容小覷,所以消息必須提前送到青山派,要不然他們都會有危險。”
“我知道。所以我也很著急。”陳雨墨拿著我的手機給華詩曼打了電話,然後說:“華詩曼說送信的人天不亮就出發了,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時候送信的人已經抵達青山派,所以時間上還是來得及的。”
“那就好。”我心裡總算踏實了一些。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我們就前往青山派,鬆下被千島川子留下來看守陳雨墨,所以我們一行是四個人。
都是練武的人,所以一路上走得很快,原本半天的路程最後縮短了兩個小時,中午十二點左右的時候,我們便抵達青山派附近的山頂上,從高處眺望青山派,依然能看到門派弟子在演武場上揮汗如雨,一切都十分平靜。
按說華詩曼已經給青山派送過信了,可青山派裡麵居然和往常一樣,這讓人有點捉摸不透。
“千島流主,等會我們先動手,你在關鍵的時候再出手,張凡不在這裡也就罷了,如果他真的躲在青山派,那今天就是他的死期。”一個白皮膚男人說道。
千島川子猶豫了片刻,最後點頭說道:“那就辛苦兩位了。你們先下山吧,我和莫凡殿後,萬一張凡逃出來,我們也好在半路上攔截。”
那二人對視了一眼,最後便一起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