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麵,千島川子也跟丟了,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心裡正為這件事而發愁。
時間不大,曆方國便將車停在車站外麵的停車場上,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一邊下車一邊說:“還有兩分鐘車就進站了,女婿,我們下車吧,彆錯過了。”
從車裡下來,我還不忘東張西望,到處尋找千島川子的身影,但看了一圈也毫無收獲。也就在這時,曆方國忽然笑著說:“飛花出來了。”
順著曆方國的目光看過去,入眼所見的是一張熟悉的麵孔,陽光灑在身上,本就白嫩的肌膚泛著淡淡的熒光,五官充滿了立體感。曆飛花穿著一件黑色大衣,裡麵是一件白色毛衣,身材高挑。
四目相對,曆飛花也愣住了,似乎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我。
與此同時,曆方國已經朝曆飛花走過去,滿臉笑容說道:“飛花,來接你的路上正好遇到女婿了,他好像不知道你今天回來,你們沒聯係嗎?”
“沒有。”曆飛花淡淡地回應了一聲。
曆方國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似乎已經從曆飛花冷漠的態度中察覺到了什麼,頓了頓,釋然一笑道:“你們都忙,沒聯係也正常。走吧,先上車,你媽媽還在家裡等你呢。”
曆飛花徑直走向曆方國的車子,期間也沒有跟我說話,冷漠的態度讓我心裡忐忑不安。
曆方國走過來小聲問道:“鬨矛盾了?飛花的性格我們最清楚,要是她有哪裡做得不對的地方,你要多多包容。咱們做男人的,怎麼能跟自己的女人斤斤計較,你說對不對?”
“飛花沒有不對的地方,是我做了錯事。”我說。
曆方國拍了拍我的肩膀,“誰一輩子沒做過錯事?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都是小問題,上車,先回家再說。”
我本來不想去曆家,因為我知道曆飛花不想見到我,可曆方國都開口了,我又豈能拒絕?
回去的路上,曆方國開車,我坐在副駕駛,曆飛花一個人坐在後排,一路上都沒跟我說一句話。
到了曆家,曆母提前準備了各種好吃的甜點和水果,母女倆總是有說不完的話,於是就留下我和曆方國在坐在客廳裡,後者遞來一支煙,自己也點燃一支,抽了一口壓低聲音笑著說:“以前我年輕的時候,也經常和她媽媽鬨矛盾,這是無法避免的,一對來自兩個家庭的年輕人要在一起生活,怎麼可能沒有磕磕碰碰,但遇到問題就要想辦法解決,千萬不能冷戰,再好的感情都有可能隨著時間變淡,這個道理大家都明白,就不用我再多說了吧?”
我神色凝重,心情也極為複雜,不知道該不該對曆方國坦白,作為曆飛花的父親,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女兒受傷害,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我擔心的是,一旦我主動交代錯誤,曆方國夫婦就會強行逼我們退婚。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曆飛花忽然下樓了,走到樓梯拐角處停下來看著我說道:“莫凡,你上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