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頭研究了一會發著七彩光芒的2,除了脖子仰得酸疼,眼睛睜得難受,其他的並沒有什麼變換。
張曉鵬收回腦袋去看灰色屏幕,才發現左上欄的“房子”兩個字下麵,並排出現了兩個字符。
2$
他盯著那個2看了會,這個2該不會就是自己頭頂的那個2吧?
與此同時,群聊裡突然湧出好幾條語音,有那個叫所有人都閉嘴的安嶽,還有語氣欠欠的森林,哦,還有那對雙胞胎女孩們。
張曉鵬眼珠子咕嚕一轉,該不會他們都沒答出來吧?哈哈哈還是自己厲害!
他也不點開其他的語音,直接伸手按住語音按鈕嘚瑟開口道:“各位老板,你們解出題目了沒?沒有吧,哈哈哈那還真是不好意思了,那個2可是我解出來的。”
咻
語音發送出去。
安嶽聽著張曉鵬炫耀的聲音,抬手,把群聊裡的消息往上翻了翻,從她,單盧,森林,他們三人聊完後的其他人第一句開始聽起。
她要知道,$的字符是誰解出來的。
另一邊,單盧和倫珠眼睛都不敢亂瞟,他倆就像被釘在屏幕前一樣,直勾勾地盯著群聊語音聽著。
單盧心裡萬分惱火,她和倫珠分到一個房間也就算了,但為什麼他們的題目是這樣的!
從天花板到四麵牆,再到地麵,上麵整整齊齊排列著無數張不可描述的進出口貿易圖片,危險倒是沒有什麼危險,但這比危險還讓人惱火啊!
倫珠半闔著眼瞼,聲音沉穩道:“2是張曉鵬解開的,那$的符號是誰?”
單盧快速瞥了他一眼,語氣生硬道:“不知道。”
倫珠很納悶,她語氣為什麼這麼不好。她不好?他才要不好,好嗎?陸先生明明吩咐過她這次不要進入安嶽所在的副本,她偏要進來。
從倫珠加入到見善,還沒見過如單盧一般如此不聽陸先生吩咐的人。這是對陸先生最大的不尊敬。
想到此,他抬眼冷酷地看她:“你為什麼不聽陸先生的?”
單盧正在氣頭上,她豁得扭頭,語氣不善道:“關你什麼事?”
倫珠棕色的眼眸一眯:“加入見善,你必須對陸先生馬首是瞻。”
單盧聽到他這種沒有自我隻知道陸長玦長,陸長玦短的人就煩。她直視著對方眼睛:“你想當狗沒人攔著。”
一句話把倫珠輕而易舉的激怒,他掄起拳頭就衝著單盧衝了過來。單盧早有防備,身軀迅速後背,微彎腰一把抓住從她肩膀處越過的手臂,直接給對方來了個過肩摔。
倫珠知道單盧有兩下子,原本還以為是個花架子,所以自己才用了不到兩分的力氣,沒想到對方竟然給了自己個過肩摔。
他的後背撲通一聲撞在黑色的地麵上,單盧單膝跪地,單手把他的雙手按在地麵,居高臨下地盯著他道:“想打架?”
倫珠的眼睛透過她微亂的發絲精準地看到了天花板上那一排排圖片的其中一個,上麵兩人的姿勢像極了現在他們的樣子。
他頓時耳根一紅,三兩下打掉單盧鉗製住自己的手,像隻兔子一樣竄到距離單盧最遠的對角線角落裡,撇著腦袋悶聲道:“不打。”
單盧不知道他又唱得哪出戲,見對方不來找茬了,也就冷哼一聲,轉身繼續去聽群聊裡的語音。
躲在角落裡的倫珠一睜眼,就被麵前活色生香的圖片又嚇得閉上了眼睛。他不斷在心中默念著:都是副本的陰謀,都是副本的陰謀……
冷靜,冷靜,冷靜……
……
再一個房間,就是森林的所在。
此時他正和一個圓臉的女孩刨著滿房間的娃娃。那些娃娃的數量足有半人高,一個個都頭身分離,露出了身體裡填充的雪白珍珠棉來。
森林邊檢查著娃娃邊在心裡嘀咕抱怨:什麼破副本,一進來就把他和安嶽分開,那自己還怎麼進行秘密任務……還有這些玩偶,啥麼這都是,斷頭行動啊?
他抬頭看了眼拿著兩個娃娃頭做著比較的圓臉女孩,開口道:“童年,有什麼發現嗎?”
被點名的童年眼睛一抬,她撇著嘴角鬱悶道:“沒什麼發現。這些娃娃大同小異,都被砍了腦袋。”
森林歎了口氣,把手中娃娃一扔,張開雙臂直挺挺地躺在了娃娃海裡。不遠處的童年放下手中娃娃的頭,拿起另一個進行比對:“森林……你說的九重天是真的嗎?”
躺在那的森林直勾勾盯著漆黑一片的天花板,啟唇:“是真的,你都問了我不下十遍了,還沒接受現實啊?”
童年抿了抿唇:“可是為什麼選我呢……”
森林拖長了音調開口:“我也想問同樣的問題。”
童年不管對方在說什麼,也不管他聽沒聽,繼續碎碎念道:“我想去的演唱會還沒去,想吃的最新口味的冰淇淋還沒吃,想玩的遊樂場都還沒玩,我不想死啊,我還要去看我的老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