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笑了一番,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 他們就坐上了前往沉寂穀的公車。
看到矗立在眼前的高高的花崗岩十字時, 他們知道快到目的地了。那花崗岩十字足足有一百五十米高, 是沉寂穀的標誌, 地下有一座巨大的用於緬懷二戰犧牲者的紀念堂。
一行人踩上了石頭的地麵,這裡很是冷清,沒有幾個遊人,真的是應了沉寂穀的名字,寂靜極了。
紀念堂入口處有一尊聖母憐子像,大理石雕刻, 聖母抱著平臥著的耶穌, 莫名地就給他們帶來了一種強烈的震撼感。
來的路上他們就了解了這紀念堂的意義, 所以此刻竟也生出悲憫之情來。他們都沒說話,就如同其餘幾個來緬懷逝者的西班牙人一樣,安靜地步入了教堂。
教堂內部像個洞穴, 彭浩宇告訴他們,這教堂長八百七十英尺, 是歐洲最長的一座教堂。
長長的距離間,好像夾雜著一絲傷感,火炬形狀的燈連成一排, 靜靜地守衛著這緬懷逝者的教堂。
氣氛憂鬱而安靜,他們行至教堂中心,地上有一塊明顯不同於旁邊地磚的地方,是一塊白色的石頭, 上麵刻著十字,中間擺放著花朵,下麵是一行英文,應該是個名字。
“這是弗朗哥的墓。”彭浩宇道。
有西班牙人走了過來過來,站在墓碑前靜立了一會,是在緬懷這位逝去的西班牙元首。
在教堂旁邊的祭壇裡,還埋葬著上萬名內戰的受害者,這些受害者包括了交戰兩方的人民。
祭壇的牆壁被鑿出一個大的方塊,裡麵放置著一個雕像,是個佩戴著寶劍的天使,凝視著它的雙眼,仿佛能看到那些神靈、那些為了和平不斷犧牲的英雄們。
戰爭是殘酷而又現實的,和平是用了多少人的鮮血換來的,走出祭壇,他們都沉默著,不發一言。
良久,應高峻感歎道:“幸好我們生活在這麼一個和平的年代、和平的國家,戰爭讓多少人失去了生命。”
“戰爭實在是太殘酷了,那些人死去的時候,都還很年輕。”回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些介紹,嚴景歎了口氣。
氣氛一直很低沉,直到他們坐車回到了馬德裡市中心。
鬥牛是西班牙的國粹,起源於西班牙古代宗教活動(殺牛祭神),十三世紀,西班牙國王阿方索十世開始這種祭神表演,後來演變為賽牛表演,但是真正的鬥牛表演是在十八世紀中葉才出現。
但是在如今,這種野蠻的喋血活動也受到了越來越多的有識之士的反對,所以,鬥牛表演也漸漸失去了往日風光。
他們並沒有去到真正的鬥牛場,而是去了一個鬥牛酒吧,酒吧裡有一個很大的電視,正播放著鬥牛比賽。
他們對鬥牛這樣血腥的比賽也無太多興趣,隻是西班牙的鬥牛太過有名,來西班牙一趟不看看鬥牛好像可惜了。
電視中,鬥牛場陽光普照,鬥牛士穿著紅色的衣服,上麵鑲有金邊,頭上戴著頭飾,在陽光下閃亮奪目。
鬥牛士拿著劍支撐著紅布,正在引誘公牛。其實所謂的紅布是一麵紅色一麵黃色的,正好與西班牙的國旗一致。唐皙對這個不感興趣,就跑去聽彭浩宇和店長的談話了。
店長說,在西班牙,鬥牛士是勇敢的象征,被視為英勇無畏的男子漢,備受國人的敬仰與崇拜......
離開鬥牛酒吧,已經是八點了,他們就近找了個餐廳吃放。
“唐皙,真的是你嗎?我太幸運了---”
再次被認出的唐皙站了起來,微笑著點頭:“是我。”
“我是你的粉絲,可以給我簽個名嗎?我很喜歡你。”一個小夥子的臉上硬是出現了嬌羞的表情,惹得他身旁的女孩子都看不下去了,伸手拽了一下。然後笑著說:“皙皙你彆生氣,我們不是有意打擾你的,他隻是太興奮了。”
“沒事,你們有紙筆嗎?我給你們簽名吧。”唐皙也很明白粉絲的感受,而且原主的粉絲都是很理智很暖心的,就像現在她麵前的兩人,雖然激動,但還是很懂禮貌,生怕打擾到她。
“我沒帶。”那男生看起來有些沮喪。
唐皙問了其他人,他們也都沒帶紙筆,最後還是找服務員借來了紙筆。
“你們是情侶嗎?”唐皙問,得到確定的答案後又問了他們的名字,然後寫了一句囑咐他們長久的話再簽了名。
“謝謝皙皙。”女孩子接過簽名,開心極了,男孩子想拿過去看一下都沒給。
“皙皙,我們就不打擾你了,今天看到你真的特彆開心。”女孩子撥開男孩想要拿走簽名的手,笑著對唐皙說。
“我也很開心。”唐皙笑道。
那對情侶走了,但是他們倆的聲音還是傳了過來。
“啊啊啊---我都沒和我女神說上幾句話。”
“誰讓你看到皙皙就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