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江河,不過是飛龍幫的一位長老。
實力也僅僅隻是,尋常的地級宗師而已。
自然是不敢造反的。
他聽到李長生的怒喝,就趕緊衝著擋道的畢濤和越女,揮了揮手。
“還不給我讓開,誰給你們的膽子,去擋劉公公的道?”
訓斥完手下後,他就又趕緊上前,去給李長生賠罪。
“劉公公,是手下人不懂事,唐突了你,還望你勿怪!”
說話時,他還掏出一遝銀票,塞了過去。
李長生現在,壓根就不用特意去看。
僅僅隻是捏一下,這銀票的厚度。
他就知道這遝銀票,絕不少於五百兩。
念及於此,他就換上一副和煦笑意。
“好說,好說,以後讓手下人懂點事。這幸虧是碰到了咱家,比較好說話。”
“要是碰到宮裡的其他大人物,可就不止這點銀子,就能擺平了!”
杜江河看著“劉喜”拈起的蘭花指。
就聽出了這位公公,話裡的弦外之音。
這是嫌銀子少,想要讓他再出點血!
杜江河雖說感覺很是肉疼,可麵對宮裡的太監,他又不敢太過得罪。
於是乎,就忍著割肉的痛苦,又掏出五百兩銀票,塞了過去。
李長生見他如此懂事,笑得更加燦爛。
杜江河也跟著笑了笑,說道:“劉公公,你說的那封關於曲陽的絕密情報,能否……”
還不等他把話說完,李長生就出言打斷道:
“這情報事關重大,咱家要麼親自送到陳幫主的手裡。要麼就再帶回宮裡!”
“杜長老,你想是讓咱家回去,還是去見陳幫主?”
麵對“劉喜”這陰柔的詢問。
杜江河這樣的糙漢子,都感覺額頭上,止不住的冒冷汗。
他不敢壞了幫主陳飛龍的規矩。
可更承擔不起,讓“劉喜”帶著情報,再次回宮的責任。
萬一因此誤了大事。
依照幫主陳飛龍的暴虐性格,還不得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權衡利弊後,杜江河也就下定決心,說道:
“劉公公,你隨我來吧!”
隨即,他就領著李長生上了一輛馬車。
馬車周圍,都用黑布籠罩。
身處其中,猶如在黑夜之中,伸手不見五指。
“杜長老,你這馬車裡麵,怎麼這麼黑?”
說話時,他就想要去掀車簾。
不過,卻被杜江河給製止住了。
“劉公公,這是我們飛龍幫的規矩,希望你不要讓我難做!”
李長生聞言,倒也再說些什麼。
隻是在心中嘀咕了一句。
嗬嗬,沒想到陳飛龍這保密措施,做得還挺好!
“那好吧,看在那一千兩銀子的份上,咱家就不讓杜長老為難。”
“這一晚上,折騰的咱家夠嗆,先好好地眯上一會兒,等到了地方,你再喊咱家!”
說話時,他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以此來,表示自己是真的乏了。
杜江河對此,自然是求之不得,連連點頭答應。
李長生雖然閉上了眼睛。
可卻沒有真的去睡覺。
而是在靜心屏息。
用耳朵去聽,沿途的風聲。
用鼻子去聞,附近的味道。
用心去感悟,周圍的變化。
如此這般,原本伸手不見五指的世界。
在他的心中,慢慢地也就變得亮堂起來。
馬車駛出城外,來到一處密林之中。
在這裡,他們棄了馬車,又換上了轎子。
轎子的布置,和馬車彆無二致。
周邊被黑布所籠罩,看不到半點光亮。
又顛簸了兩個時辰。
轎子這才停了下來。
李長生揉了揉眼睛,看著周圍白茫茫的一片。
“杜長老,這是哪?”
杜江河沒答話,而是拍了拍手。
旋即,就隻見兩具棺材,從地下湧了出來。
“劉公公,這是見棺發財,請吧!”
李長生:“???”
杜江河見他一臉懵逼的樣子,就繼續說道:
“劉公公,你要是想見陳幫主,這是唯一的途徑!”
說完,他就雙臂張開,跳進了其中一具棺材之中。
臥槽,你們腦子都有病是吧?
李長生在心裡罵了一句。
又聽到杜江河的催促,這心下一橫。
本著“舍不得孩子,就套不到狼”的想法。
也跟著跳進了另外一具棺材之中。
下一刹那,棺材蓋就被封住。
同時,還能聽到有人在用大鐵釘,去封棺的叮當咣咣的聲響。
這讓李長生的心,在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