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意換上了,自己最好看的宮廷盛裝。
碧霞羅,煙紗裙,翠煙衫,玉帶蝴蝶結,牡丹金絲抹胸……
和她那明眸春水,柔夷玉手,天鵝脖頸,弱柳腰肢,蔚然雪峰,相映成章。
饒是見慣美女的李長生,此刻也不禁驚若天人。
當年曹植見甄宓時,提筆寫下《洛神賦》時,想必也莫過如此吧?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榮曜秋菊,華茂春鬆。
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
蕭玉妃見陛下看得都有些癡了。
她嘴角就微微上揚,暗暗得意。蓮步輕移,散開了百褶裙。
“臣妾見過陛下!”
李長生見狀,急忙上前攙扶起蕭玉妃。
“愛妃,快快請起!”
蕭玉妃莞爾一笑,說道:“臣妾的布置,可曾入得了陛下的眼?”
李長生擊節稱讚。
“此景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愛妃,你有心了!”
蕭玉妃笑語嫣然,輕啟芳唇。
“陛下操勞國事,臣妾也幫不上忙。”
“隻能以這種方式,來歡愉陛下身心。倘若能讓陛下,有片刻的放鬆,也不枉臣妾的這一番心意!”
李長生一把將其擁入懷中,頗為感慨地說道: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啊?”
蕭玉妃說:“陛下,不見得吧?”
李長生正在那裡感動呢,聽到蕭玉妃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不太和諧的話,表情就微微一怔。
“愛妃,此話何意?”
蕭玉妃癟了癟嘴,有些委屈地說道:
“臣妾若是真有陛下嘴上說的那麼好,又何至於這麼多天,都不來臣妾這裡?”
李長生聽出了蕭玉妃的委屈,就訕訕一笑。
“愛妃,瞧你說的這是哪裡話,朕不是國事繁忙嘛?”
蕭玉妃卻是得理不饒人。
“陛下去玉泉閣,也是因為國事繁忙嘛?”
李長生賊溜溜的眼眸,來回打了個轉,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起來。
“愛妃或許有所不知,南蠻那邊,最近又不消停了,屢次犯邊。”
“朕身為大武的天子,代我大武邊境百姓,前去教訓一下那圖安的公主,也是合情合理的嘛?”
蕭玉妃聞言,一時間還真無言以對。
旋即,她就又輕啟芳唇,帶著幾分酸溜溜的口吻說道:
“聽聞陛下又要納妃了,臣妾還沒來得及恭喜陛下呢!”
李長生聽出了蕭玉妃言語之中的醋酸之意,就先故意不作回答,先使勁嗅了嗅鼻子。
蕭玉妃心生好奇,問道:“陛下,你這聞什麼呢?”
李長生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好像聞到了一股醋酸味!”
蕭玉妃一臉的疑惑。
“臣妾這裡又沒有醋,哪來的醋酸味?”
說著說著,她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就翻了個好看的白眼。
“陛下這是責怪臣妾善妒,容不下其他姐妹嗎?”
說話時,她還用瓊鼻傲嬌的哼了一下,將小腦袋扭向了旁邊。
李長生見狀,趕緊上前去哄。
“愛妃,朕可沒這麼說。其實,說真心話,朕也不想納妃,這都是太後的意思!”
蕭玉妃聞言微微一怔,詫異地問道:“太後好端端的,為何要給陛下納妃?”
李長生攤了攤手,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
“還能為何,覺得朕長大了,不聽管教了唄!”
對於皇帝和太後的事情,蕭玉妃身為皇後,自然也有所耳聞。
不過,她胸大無腦,並沒有往深處去想。
這春宵一刻值千金。
李長生不想浪費在這些沒意義的事情上。
於是乎,他就直接摟住了蕭玉妃的腰肢,不吝溢美之詞地讚道:
“愛妃,你今天可真美,恐怕天上的仙女兒見到後,也得自慚形穢!”
聽到“陛下”的誇讚,蕭玉妃的嘴角就微微上揚。
“陛下,你真的覺得臣妾美嗎?”
“那是當然,今天的愛妃,就像是那高貴的洛神,神聖不可侵犯,讓朕都不忍褻瀆聖潔了!”
李長生嘴上雖然說的是“不忍褻瀆聖潔”,可雙手卻很誠實。
輕車熟路的去解,蕭玉妃腰間的玉帶。
不一會的功夫,那煙紗裙,碧霞羅,翠煙衫,就都儘數滑落,露出裡麵雪白如玉的肌膚。
“嗯嚀!”
蕭玉妃發出一陣誘人的呻吟,雙眸含羞。
“陛下,你先彆這麼猴急嘛,還有外人在呢?”
她所說的外人,自然就是那些正撫琴,彈箜篌,翩翩起舞的宮女。
這些宮女此刻也已意識到,陛下和皇後那邊的情況。
因此,這節奏也就稍稍有些淩亂。
李長生卻壞壞一笑,帶著幾分惡趣味地說道:
“愛妃,這隔著珠簾呢,她們又都看不到這邊!”
說完,不等蕭玉妃答話。
他就又衝著大殿下方的宮女,喊了一嗓子。
“都不要停,接著奏樂,接著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