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們殺了我的人?”
蕭雲勇一馬當先,衝到了最前麵,殺意騰騰的怒聲爆喝。
杜大龍,杜驍,鄧忠見狀,立即拔出兵刃,做出戰鬥陣型,場麵劍拔弩張。
就在戰鬥又一觸即發之際,李長生就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去。
“二公子,好久不見!”
蕭雲勇看到來人,心頭不由的陡然一驚。
“李長生,怎麼是你?”
李長生冷然一笑,說道:“怎麼,二公子對我的出現,感覺很意外嗎?”
蕭雲勇強壓心頭怒火,指著地上的無頭屍體,質問道:“李長生,剛到雁南地界,就殺我的人,是誰給你的膽子?”
李長生大義凜然,說道:“是上天給我的膽子,是大武律法給我的膽子,是九州百姓給我的膽子!”
蕭雲勇被李長生的氣勢給唬住了,下意識裡往後退了兩步,怒聲吼道:
“李長生,那你知不知道,這孫興是我的小舅子?”
李長生說道:“殺之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不過,就算知道他是你的小舅子,我也照殺不誤!”
蕭雲勇見李長生這個死太監,是一點情麵都不給自己,頓時就出離了憤怒。
“李長生,你……”
“蕭雲勇,難道你覺得自己的小舅子,就可以罔顧天道,罔顧律法,罔顧民心,肆意妄為,濫殺無辜嗎?”
蕭雲勇被李長生,這連環炮的質問,給懟的啞口無言。
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李長生湊到他的麵前,說道:“二公子,我讓你給你帶的話,你應該收到了吧?”
蕭雲勇見李長生竟然還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威脅自己,心頭怒火,就蹭蹭的往上噴湧。
就在他準備動手,想要上前與之搏命時,卻被手下人,給強行攔了下來。
“將軍息怒,息怒!”
此時的蕭雲勇,也意識到李長生的身份敏感。
他雖說是一個該死的太監。
可不管怎麼說,也都是奉朝廷的旨意前來,代表陛下的意誌。
隻要他們蕭家,還沒有和朝廷徹底鬨翻。
他就不能明目張膽的,對李長生下手。
“李長生,這件事情沒完,我們走!”
蕭雲勇憤然喝了一句,就帶著滿腔怒火,準備離開。
就在他調轉馬頭的那一刻,李長生的聲音,便又陡然響起。
“二公子,你小舅子忘記帶了!”
說完,李長生就將那孫興的腦袋當成足球,一腳就踢到了蕭雲勇的麵前。
蕭雲勇看到一顆血淋淋的腦袋,朝自己飛來。
他下意識裡,抽出馬鞍前的佩劍,直接斬了過去。
“哢嚓!”
血淋淋的腦袋,當場就被劈成了兩半。
汩汩的鮮血和白花花的腦漿,混合在一起,迸濺的四處都是。
其中還有一些血跡,噴濺到了蕭雲勇的臉上,讓他好一陣惡心。
就在這時,背後又傳來一陣嘲諷的笑聲。
這無疑於火上澆油,讓蕭雲勇恨得咬牙切齒。
可惡的李長生,若不殺你,我蕭雲勇誓不為人!
看著蕭雲勇那憤恨的眼神,玉柔就麵露擔憂神色,她見四下無人,就出言提醒。
“相公,我們這剛進入雁南地界,你就和蕭雲勇交惡。接下來,他肯定會各種給你使絆子!”
李長生聞言,卻是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玉柔,你以為不這樣的話,他蕭雲勇就不會來找我的麻煩嗎?”
“這蕭雲勇仗著家族背景,又自持勇武過人,便不將天下英雄給放在眼裡。依我之見,他就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莽夫。”
“論心機城府,遠不如他老子大將軍蕭天貴,和其兄長蕭雲飛,也相差甚遠。”
“正所謂,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就像是他蕭雲勇這般作孽,用不了多久,這天道就要收他性命!”
聽到李長生說的如此風輕雲淡,輕鬆自信,玉柔也就認同的點了點頭。
“相公,不管怎麼說,這蕭雲勇都是一個勁敵,不可大意!”
李長生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我會的!”
蘭芝和蘭若姐妹,此刻正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向這邊。
自從得知李長生,並非真正的太監,而是個男人時。
蘭芝看到玉柔和師父,如此親密的有說有笑,她心頭就會莫名的冒出一股無名妒火。
有時候甚至還在想,自己要是也能成為師父的女人,那該有多好?
經過這段風波過後,李長生,玉柔他們就繼續趕路。
在天黑之前,來到了雁南的郡所,安城。
李長生直接住進了郡守府。
郡守府位於南城。
蕭雲勇率領大軍,駐紮在北城。
南北城隔河相望,可謂涇渭分明。
……
北城,軍營:
蕭雲勇剛回來,就大發雷霆。
恨不得,現在就直接去將李長生那個可惡的太監,給當場弄死。
發泄一通後,他情緒平複了不少,這才出言問道: